“……”电话那头许久的沉默。
“喂?”她轻轻唤了一声,不过短短几秒,手心已出了层薄汗。
“林语,是我,我,回来了。”就是这个声音,清朗如松下月光般的声音,是属于他的。
“何君译?”她尽力放平因鼻头酸涩而模糊的声线,小心翼翼地问。
“嗯,是我,我回来了。”电话那头,像粼粼的月,波澜不兴却暗暗涌动。
很多时候,答案早已在心里确定,但人们总是设法去一遍遍确认,仿佛只要不是从耳边或眼前传来的答案便不可作数,又仿佛害怕一瞬间的真实和长久以来的梦境相重叠后产生的虚无感会连基本的判断都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