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在房中羽儿只偷了个便宜的小耳环,娘子这······这是干什么呀!
窦氏听闻不由得微微蹙眉,她将林霖揽在怀中,轻抚女儿柔顺的黑发,“此话当真?霖娘你这么一说······难不成你院子里的人真有问题?先是那画,然后又是偷东西。你不如听阿娘的话,把你院子里那些不懂规矩的都发落了,阿娘重新帮你挑好的过来。这种事若是传去了外面,只怕又有无知百姓嚼舌根,说你阿爷才走几日,府里便鸡飞狗跳的。”
林霖看着窦氏,眸光微闪,“阿娘,你莫慌。其实我也是和您一样想的,今日一发现自己的东西丢了,便命萧童逐个房间排查寻找,却没有在任何一处地方发现我的耳环。”
林府向来是厚道人家,找不到证据,自然不好发落。
“嗯?”窦氏皱眉,“难道不是你院中的人拿的?”
林霖挽着窦氏的胳膊,满脸委屈,“阿娘,自从几日前杜氏私闯,我撤换了客妈妈的婆子之后,萧童一人把守院门,弄玉斋便一直守卫森严,外面的人想要进来,怕是难。”
“霖娘的意思是······”
林霖沉吟片刻,“阿娘,弄玉斋的下人们在府外大多有亲眷,若是拿了东西后送出府去,只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又不会留下把柄。”
林霖话音未落,窦氏便会了意。
若是有不识好歹的奴才偷了女儿的东西,只需悄悄送出府家中去,外面的家眷再怎么带在身上,林府也管不着了。
她微微皱眉,“既如此,便让守门的几个妈妈严加看管,遇到可疑的,便拦着盘问!”
阿娘的身子差了太久,从来不管家事。
如今认真要管,反倒让人觉得既笨拙又可爱。林霖轻轻摇头,伏在窦氏身上轻声说道:“阿娘,依女儿之见,只需要通报东门的廖氏就行了。”
“这是何意?”
林霖耐心解释道:“阿娘想啊,西南北门地处交通要道,门庭若市,若是有做了亏心事的奴才,又岂敢走那么多人的门?肯定是选人最少的。”
女儿轻柔的话音未落,窦氏哪有不依的道理?
她轻轻颔首,“是了,”她抬头唤白云,“你去和廖婆子说一声,今日东门得严加看守着。”
白云答应了一声便去了。
“阿娘,女儿还有一事相求。”林霖赖着脸继续扯。
窦氏一见林霖的模样就疼的不得了,“你这孩子,想说什么直接说便行了,说罢,想干什么?”
林霖:“我想从外面请几个乐师。”
窦氏半倚着床,“这有什么难的?你外祖家向来养乐师,不如直接和他说,让他给你选几个好的送来。”
林霖憨笑着点头,“不要正经乐师,要外祖每月末在家中大宴宾客时请的乐师就好。”
窦氏微微一愣,“霖娘,那起乐师可只会奏淫······”
林霖微微抬眼,“女儿平日里听正经乐曲,耳朵都快起茧子了,阿娘难道忍心让我在弄玉斋闷死啊。”
窦氏笑了笑,摩挲着林霖光洁的面颊:“就依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