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空之国各部族人全都精通御空飞行术，但地球出身的阮、姚二人却极不擅长，战斗时仅仅作为轻功来用，无法像程宗勖那样做到在空中游袭攻拒，否则两人早就飞到远方的山中去了，不会在这种人员聚集的地方大打出手。

程宗勖环视四周，人群外东南方站着张善、钱晋和窦小娥师徒三人。

张善正对着战斗中的二人指指点点，说得正是阮、姚二人的秘术技法中的优劣。他的结论是，“如果阮立人对战的是程宗勖的话，五十招之内必败无疑。”

“呵呵！”程宗勖立身空中淡淡一笑，接着张善的话茬儿道：“您老也太瞧得起区区晚辈了，五十招哪儿够啊！怎么着也得五十一二招吧。”

说话间停身落在师徒三人跟前，躬身向三位前辈行礼。

三人认得是他，同时点头笑了笑，钱晋与窦小娥一齐躬身还礼。

张善伸出双手相搀，招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十分客气地道：“小朋友别来无恙，真是可喜可贺。呵呵……”

程宗勖问张善什么时候来得牛贺国？

张善有点记不清了，回顾了一眼两个徒弟，“你们还记得不？”

窦小娥眯着眼睛摇了摇头，用胳膊捅了捅二师兄钱晋的后腰。钱晋上前一步替师父答道：“我们是三个月前过来的，至今已有一百零三天，未知程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他之所以称呼宗勖为程先生，完全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最主要的还是尊重他在秘术道德上的成就。所胃学无长幼达者为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窦小娥从旁边笑着赞道：“大师兄的记性真好！”

“多谢师妹。”钱晋回头淡淡一笑。他和大师兄一样都是商贾出身，也曾经积累起连城的财富，如果连这点小账都算不过来未免太不像话了。

程宗勖回头瞥了一眼姚誉君和阮立仁，“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善淡淡一笑，道：“没什么，不过相互切搓一下技艺而已。”

“原来如此。”程宗勖点了点头，看得出两人出手踢腿之际都留有分寸。

“几位前辈走了这一路，相必见还不少世界了吧？”

张善虽然为黄金宫做过事，但火星的事情早已结束，师徒三人离开火星也有三年多的时间了。期间就游历过太阳系的近邻半人马座的阿尔法星系，在阿尔法星系的第三重次元空间里见到了那里的人类文明，与地球的几重空间十分类似，文明程度也相差不大，最多不过几百年而已。

当然，阿尔法星系每个行星上的文明发展进程也是各不相同，有先进的也有稍微落后的，与地球、火星、金星、木星等诸行星的方明之间的差别相类。

阿尔法星部分星球上的人类早就来过太阳系，访问过地球及各大行星并与当地人有过接触。多数文明都友善好客，也有像地球现行世界和金星地上人类相似的文明存在，这些文明全都青一色的处于落后阶段。

师徒四人还与当地的一位智者接触过，那位智者说恒星际各文明之间很难产生真正的商业和文化交流，百万年之后即使有转轮圣王出世，也不过是派人到他方世界观光旅行罢了。

张善描述了几个小世界的一些主要特征，“一路行来，我觉着越接过西牛贺洲诸世界中各人类种族的社会境况越美好，到这里算是真正见到了理想中的大同世界。”

“是啊！”程宗勖轻轻地点了点头，叹息道：“根据四冥垂世卷记载，在四大冥海中就属咱们赡部洲的情况最糟糕，从四方人民的寿命就可见一斑。赡部洲地球人现在的平均寿命70岁，同次元中胜神洲傲莱国的人均寿数是195岁，牛贺国人均350岁，俱庐国人均为700岁。”

“一点儿不错！”张善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有读过四冥垂世卷却也听说过这部书。

“往后每百年减寿一岁，当地球人均寿数减至10岁时，傲莱国25岁，牛贺国50岁，俱庐国100岁。之后每百年寿数增长一岁，直至84000岁。”

“各人生活受享与寿数等同变化，这一增一减之际便是一千六百八十万年，是为一个小劫。二十小劫为劫，二十中劫为一大劫，我们的世界也只能存在四个大劫之久，而后灰飞烟灭，新的世界又将重新开始。”

“如此，经过一千万万万万万万万万兆个生灭之后，谓之一个阿僧祇劫。个人的信念又如何历尽无量无数无边个阿僧祇劫而不动摇，始志不渝，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千难万难之事已经不足矣形容，有人偏偏就完成了这样的壮举，那才真正叫做了不起。”

“是啊！确实很了不起。”程宗勖跟着赞叹，摆手请师徒三人到旁边僻静处。

一边的阿娜吉祥、吉古、项尤雪等人跟着围拢过来，倒把切搓技艺的姚、阮二人亮在了当场，人们的注意力都挪到了程宗勖、张善二人身上。

项尤雪移身到宗勖身边，低声问道：“师兄和他们很熟吗？这几个人看着和师叔是一类人哎，不大让人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