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达西北月余,乔子锦也没能实现那晚的允诺。
因为刚到西北,沈夏天便生了病。
原主娇生惯养勉强算健康的体质,短短一个月内改善的程度微乎其微,奔波颠簸的赶路加上水土不服,离开上京后心神一松的沈夏天毫无悬念地病倒了。
这场病来得气势汹汹,沈夏天上吐下泻食不下咽,乔子锦每日去营中训练士兵结束,回来就衣不解带的照顾,方方面面无微不至,不肯假手他人一点。
他不在,才会让跟来的粗使仆妇跟前伺候。
沈夏天被乔子锦突如其来的善意糊了满脸,手足无措又惴惴不安。
每每看到乔子锦的端茶递水的贤惠样,沈夏天就发自内心底想学着马教主,晃着乔子锦咆哮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即便她真的问出口,乔子锦或许也给不出确切的答案,更甚者有可能纠结半天会告诉她:“大概因为愧疚?”
最终沈夏天没有去问,对于别人的善意,只要牢牢记在心上,在合适的时机以涌泉相报即可。
其实加上系统出品的药物,沈夏天本可以不必躺在床上一个月,可惜请来的大夫把情况说的要多严重有多严重,严重到沈夏天觉得不好好休养,她下一秒能立马暴毙。
没办法,只得一日一日的熬日子,控制在半个月内恢复健康状态,复诊的大夫还一脸讶异,走时止不住地连连惊呼:“老夫医术见长啊!”
下床走动的沈夏天,感受着脚踏实地的幸福,不由自主得想要流泪,听到这句话的她努力收回上翻的白眼,就是因为这个大夫,导致她不得不在床上坐半个月的废人。
“我休息的时候会去把田地清理出来,你身体刚恢复,不要逞强去做。”送走大夫,乔子锦对情不自禁频频看向荒地的沈夏天说道。
沈夏天听完面红耳赤,连连摆手:“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呵…”乔子锦一声轻笑,打断了沈夏天的解释,“我知道,总归我休息时也无事可做,不如尽早把田地整理出来。”
沈夏天不自在地揉揉耳朵,清清嗓子掩饰道:”好,好的,我一定不会让你的劳作白费的。”
说做就做,乔子锦是个雷厉风行极有效率的主,早备好需要的农具,休息日一到就忙开工收拾屋前屋后的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