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让江雪鸢一阵反胃,板着脸制止了他下面的话,冷冰冰道:“江大人请慎言,我已不是江家女儿了。”
可惜,江兆阳听不懂她的话,激动道:“就算你和江家脱离了关系,可改变不了我是你父亲这个事实,不管有什么误会,我终究是你父亲。”
内宫门口人来人往,江雪鸢不知道江兆阳又抽什么风冷脸道:“你想干什么?”
江兆阳看着江雪鸢难看的脸色,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不太合适,忙低声道:“此处不是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江雪鸢忍住厌烦,父君对母妃情深义重,对女儿宠爱有加,和父君相比,江兆阳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简直渣渣到了极点。
江兆阳最近诸事不顺,本以为兵部尚书遭皇上厌弃,迟早下台轮到自己,却不想最近兵部尚书死灰复燃,而且似乎察觉了自己内力尽失的秘密,找机会在皇上面前提出切磋一番,江兆阳哪敢真的在皇上面前露底?找了个借口临阵脱逃,最后惹得皇上不悦,兵书尚书估计是没戏了。
最要命的是,从那以后,有人开始质疑他的实力,明里暗里试探,他更心急如焚,问题是,想要恢复内功,可谈何容易?
再加上他引以为傲的才女儿成了太子的妾室,而且听还不受宠,江兆阳在朝中的地位开始受到威胁,在皇上面前也不似以前那么得脸。
焦头烂额的他被同僚嘲讽之后,才忆起还有江雪鸢这么一个后起之秀的女儿。
堂堂正正的未来三皇子妃,又拿下了武者比赛的第一名,这两项加在一起,光芒简直亮得刺眼。
江雪鸢耐着性子跟着江兆阳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也就这样的男人,才会被王蕴那种势利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只被一副皮囊所吸引,肤浅凉薄又自私,她倒是庆幸自己不是他的女儿。
江兆阳顾不得江雪鸢的冷淡和不耐烦,耐着性子劝道:“为父以前的确做得不好,纵容你母亲偏爱宁儿,如今已然知错了,你放心,以后为父一定好好补偿你,教训你的母亲。”
他便便观察江雪鸢的脸色,,一个父亲在面对女儿的时候,只要稍微放下身段,道歉几句,没有挽不回的女儿,毕竟,女儿没有不渴望父爱的,关于这一点,他很自信。
可是,这番貌似真诚的辞,江雪鸢只觉得可笑,江家饶势利深入骨髓,如今见她出息了就来巴结,曾经王蕴那般苛待她的时候,江兆阳屁都没有放过一个。
见江雪鸢面无表情,并没有被自己打动,江兆阳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也知道你对家里有怨气,你母亲做得确实太过了,但血浓于水,我们到底是你的亲生父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何必让外人看笑话呢?”
“我对你们来,不一直都是外人吗?”江雪鸢不冷不热道。
江兆阳骨子里的自私展现得淋漓尽致,把女儿丢在乡下十四年不闻不问,现在一句轻飘飘地推给王蕴就想了事。
亏得王蕴还以为自己找到了情深义重的男人,殊不知,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对她好,一是贪图她美貌,二是因为顺风顺水,但凡遇到点事,跑得比谁都快,人性真是经不起考验,尤其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