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秀吃了瘪对不上话,涨红了脸把“你你你”连说三遍,愣是顶不上一句。南怀贞赶忙拉拉她的袖子,向她摇头。姐姐敌不过人家一张巧嘴还要发狠,真是丢死人了。
二太太拍拍怀秀的手对三太太道:“三弟妹,一会儿你跟我去屋里拿了庄上的账本去看,哪里不明白的就来问我吧。”
南怀珂又道:“平日里底下小厮丫鬟月例银子发放的琐事,也一并交给三婶去办吧。”
南怀秀嚷起来:“南怀珂你不要得寸进尺!”
二太太也冷哼一声说:“这些事情我还能操持得了。”
南怀珂心想也不好把她逼得太急,大权应当徐徐图之才更稳固,因而改口:“那让三婶帮着对账簿吧,二婶最近事多,免不了忙中出错的,要是发错了月例银子惹得底下怨声载道那可怎么好呢?”
“一向都是按定数发放,怎么会出错?”
“是吗?”南怀珂站起来笑吟吟说:“可是我院里的小牟小张,还有小蝉和翠浓都没有领过月例。”
“他们是你从宫里带回来的,并不是我们府上的下人!”
“太后赏的,他们从此就是我的人了,我的人自然要领府里的月钱。这也是太后的意思,这么说二婶明白了吗?”
对南怀珂来说,这点月例虽然并不是多大的开销,但能恶心一下二房也让她觉得高兴。
二太太咬着牙在心里将她骂了个狗血喷头,最后却笑起来客气地说了声“好,我给他们就是”。
南怀珂也不惜礼数,立即欠身回了个礼:“二婶要是没有别的话,那珂儿先走了。”她带了知夏朝外头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说:“二婶,今天说了这么多,所幸我再多说一句。
知夏也好谁也好,只要是我院里的人,旁人都是轻易使唤不得的,要打要杀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我最后说一次,如今父亲不在家中,长房的事情统统都要问过我,凡事要我点头才可以,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其实我也是白说,二婶是明白事理的人,想必能够理解。”
她将这话说完,二太太却也没有回答。两人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对看一阵,二太太率先冷笑一声,南怀珂便知道她听进去了,也不再搭理就自己径直走了出去。
南怀秀急道:“母亲你看她这猖狂的样子!”
“你懂什么?她有太后撑腰我能拿她怎么办?连她身边的鸡犬都跟着升天要造反了!”
“那……”
“秀儿,你不能再和她胡闹了,从今以后就是装也要给我装得和和气气。”
南怀珂低下头不吭声。
二太太又道:“你以为她如何呢,不过就是口甜舌滑太后宠着,你也可以。母亲培养你和怀贞这么多年为了什么?皇上还有几位皇子没有定下亲事,她这种性子哪个王爷皇子敢要她?娶回去家宅不宁在陛下面前也没有脸面。只要你们能嫁给皇子当了王妃,她在你们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你们都要给我好好争这口气!”
南怀秀听了这话,一本正经地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