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的女子同时站起了身,唯一不同的是在南宫影床前的那个女子刚刚站起身就化作飞烟消失了,而凤清舞床前的那个女子,则是明目张胆地站起了身子,一只手拿起了放在地上的灯笼,正准备悄然地走出去,突然间在桌子旁边停了下来。
女子笑嘻嘻的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个鼓囊囊的钱袋,轻轻地勾了一下手指,钱袋就自己打开了,几块碎银子从钱袋里飞了出来,一直飞到了女子的手中。
而这时候女子的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女孩,小女孩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女子:“你就不怕人家知道?”
“她才不会知道呢!”
女子眼睛放光的扒愣着自己手中的银子,继续道:“别看她刚刚看着钱袋里的钱,一副两眼发光的样子,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仔细的数过,谁知道她当时在想些啥?
我偷偷的拿走几块,她根本就不知道,而且这可是我告诉她那些事情的代价。跟她要这些俗物便宜她了。”
小女孩呵呵的笑了一下,两只手抱住了女子的一撮头发,嘲讽道:“既然俗物,你为什么要拿?”
女子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小女孩,趁着她一不留神,就用手指拎起了她的衣领子,随手就扔了出去。小女孩浮在了半空中打了个转,认命地跟了上去,房间之中再次归于了沉静,而停留在半空中的那片叶子,也开始随着风缓缓的飘了下去。
凤清舞身上传来了一种极为难受的失重感。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看见了一扇带着几分沧桑的木门,这个木门她再熟悉不过,因为曾经在这个木门里面的房间中装过她父母的尸身。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推开面前的这扇门,迈出了一只脚踏了进去,在里面是一口漆黑的棺材,大厅的正中央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凤清舞走到了那口棺材的前面,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棺材的棺身。
而这时候,突然间吱呀的一声门被一只手推开了,微微的凉风从外面吹了进来,一个身穿着斗笠的人抬腿迈过了台阶,走进了屋子,一直走到了棺材的前面,用手轻轻地将棺材推开,将手中凤家的兵符放进了棺材里。
凤清舞看着南宫玄策一系列的动作,不知道该做什么评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很乱,心里莫名的泛起了一股烦躁和难受的感觉。
这时一个更重要的内容,占据了她的大脑。
“如果真正的兵符已经陪着父亲的尸体下葬,那么那时候我摔碎的那个是什么?
如果我摔碎的那个兵符是假的,那么为什么这位陛下还要做一个假的并浮出来呢?凤家军都已经不在了,兵符还有什么用吗?”
凤清舞越想越觉得上一辈子有太多的谜底,没有揭开,就那样稀里糊涂地靠着运气扛了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正想着突然间眼前的景物变了个样子,变成了荒凉的野地,在野地之上,有一个矮矮的坟包,坟包旁边长满了杂草,单单这坟包上面确实是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