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觉那匣子里装的东西非同一般,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最好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的好。
她正准备找个借口随便解释一下,却听宴殊淡淡道:
“噢,那算了。”
似乎他就是随口问一问,也没指望她会答应。
这倒让正要开口的乔姒一句话堵在喉咙里不不下,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你……就不好奇?”
宴殊睨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地问:“我好奇你就会告诉我吗?”
乔姒哽了哽:“那倒不会。”
“那不就是了?”
“……”她皱了皱眉,一脸狐疑,“你不会等会儿偷偷摸摸跟着我后面吧?”
宴殊嗤笑一声:“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乔姒沉思片刻,也觉得自己多虑了,宴殊有自己的骄傲,应当做不出这种事来,自己似乎有些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那……我们也不会耽误太久,很快就回来了,在这期间你们可以四处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完,看了眼阿昭,她眸光迟疑:“另外你们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会儿阿昭?”
阿昭眨眨眼睛望着她:“娘亲不带我一起吗?”
对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乔姒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不出口,最后还是云岫看不过去出面道:“少爷,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而且不适合带孩一起去。”
宴殊眉梢一挑,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不适合带孩一起去?”
乔姒想到了什么,脸一红:“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地方!”
“哦?你怎么知道我想的哪种地方?”他唇畔掀起一抹玩味。
“我……我懒得和你!”乔姒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这厮自从摊牌以后,就好像放飞自我了一样,骚话一套一套的。
嘁,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能呢!
云岫找人打听了一下那个地址,然后几人顺着指引坐了船。
来的人就乔姒,云岫和流萤,云岫和流萤武功都不低,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里的风景,乔姒还是有种沉迷的感觉,就好像,身处画中的世界,河道两旁是一户户人家,灰墙白瓦的建筑,柳树枝条从河岸垂下,特别有诗情画意,奈何乔姒是个没文化的,斯情斯景,她即便心中感慨万千,也脱口不出旷世绝句。
流萤也是第一次来这儿,看哪儿都新鲜,一路叽叽喳喳的没完,她生性活泼,也特别自来熟,没一会儿就用那蹩脚的方言和船夫搭起话来。
“你们这儿卖东西都是在船卖呀?一下来能赚到钱吗?”
船夫笑眯眯答道:“那当然,这也算是当地的一个特色,船像你们这样的游客也不少呢,所以还是能赚到不少的,客人来不就是图个新鲜,在船卖东西可比在岸卖要好多了。”
乔姒在一旁幽幽地道:“是呀,实在不行,这不是还可以哄抬物价故意宰客么?”
她语气幽怨,显然是对那三十两银子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