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作镇定地转过身瞪着来人,决定先发制人:“你走路没声的?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宴殊见她一副虚张声势的模样,垂眸笑了笑:“我只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抬眸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慢悠悠的调子响起,“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乔姒心里一虚,下意识挺直了腰杆:“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她拉着阿昭下意识想溜,宴殊懒洋洋伸出一只手拦住他们的去路。
“喂,你想干嘛?”乔姒警惕地瞪着他,孩子还在这里呢,这人不会不分场合就……
结果明显是她想多了,宴殊眼眸微转,落到阿昭身,没分给她丝毫眼神:“喂孩儿,武功练的怎么样了?”
阿昭眼睛倏地一亮,抬眸直勾勾盯着他。
宴殊扯了扯嘴角:“我总要验一验成果吧?现在有空?”
孩的眼睛更亮了,他用力地点零头。
于是乔姒眼睁睁看着一大一从她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走了。
站在原地的她头顶缓缓:?
原来不是来找她的?
乔姒松了口气,可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她猝然瞪大了眼:“不对啊!他来找阿昭做什么?什么时候和阿昭这么熟了?”
她顶着一头雾水,眼神懵然地盯着二人离开的方向,逐渐皱起了眉。
这发展……好像不太对啊?
*
次日一大早,下了一夜的雨已经停了吗。
青石板路还残留着一片湿润,水滴顺着屋檐滑落,“啪”的一声砸在地,流萤跳过一片水洼,伸出手来感受了一下,嘻嘻笑道:“姐这儿应该是要放晴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吗?”
乔姒站在屋檐下点头,伸出脑袋看了看色,神色迟疑地补充了句:“虽然看去是要放晴的样子,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伞给带吧。”
昨血淋淋的教训实在是印象太深刻了。
白芊芊从她身后站出来,露出一口大白牙:“我看你呀,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乔姒眸光扫过去,悠悠地开口:“哦,那你倒是把昨买伞的钱还给我呀。”
白芊芊瞪辽眼睛,捂着嘴不话了。
别三十两银子就是三两银子,她现在都拿不出来,要不然也不至于被白玉京那个狗东西给拿捏。
进了黑风寨,她身所有的银票以及值钱的首饰都被搜刮干净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早就跑路了,哪至于跟在白玉京身边受气。
乔姒也就是,也没真想着让她还,再了,银子又不是她出的。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过头去,不出意外对了宴殊的目光,他视线漫不经心扫了她一圈:“要出门?”
乔姒身子不着痕迹往边挪了挪:“对呀。”
“一起?”他像是没察觉到她的不自然,好整以暇地追问。
乔姒抿了抿唇,一想到自己的来意,顿时将头摇成拨浪鼓:“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