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羽觉得自己脸肯定腾地一下就白了。
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撑着地面才没有瘫倒,昂起头撕心裂肺高喊:“师叔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
话音刚落,她才注意到,谢潜身后,正站着黑压压一群人。
陆飞羽:“……卧槽。”
这他妈事情就搞大了!
……
“陆飞羽,谢公子是你师叔啊?”
“不是。”
“陆飞羽,你为什么叫谢公子师叔?”
“瞎叫的。”
“陆飞羽,你以为我们真的会信你吗?”
陆飞羽翻了个白眼,躺在马车层层叠叠软枕里哼道:“那你给我找个理由啊。”
天色清亮,暖阳高升,官道上的积雪总算融化,一队车马慢吞吞走在从京郊庄子回京城的路上。
这日晴好,安大少爷骑着马,陪着小南阳王姚冠走在队伍前面,宋璟体虚,独自乘了辆小马车,陆飞羽坐了一辆大马车,和安府的姑娘们、珍珠一起缩在里面躲冷风。
几个安府姑娘挤眉弄眼逼问陆飞羽,陆飞羽懒洋洋答非所问,心里却在叫苦。
她怎么会想到谢在渊进门的时候,后面跟着安府所有主子啊?可算是把她的怂样全看在眼里了!
她脑筋短路喊出那句“师叔”后,谢在渊不知为何脸色黑沉地难看,转身就走了。
珍珠打听回来说,谢在渊称要送病重的宋璟回侯府,带着山上抓的小红狐狸离开了。
陆飞羽松了一口气,但慢慢地,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连漂亮衣服都没心情穿,连珍珠大胆给她选的丁香紫色华裙,也无意间穿上了。
丁香紫色泽清淡,和她以往的神色全然不同,不过陆飞羽此时的外貌年龄本就不大,穿上后更显得她年轻漂亮。
众人看在眼里惊在心里,暗中嘀咕:还是按年轻姑娘打扮的好看,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肯穿亮眼鲜艳颜色的衣服,肯定更好看。
又过了几天,大雪渐渐融化,官道能通马车,安府一行人便准备回京城了。
安府众姑娘们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八卦一样,追着她问。
“那你为什么喊师叔,你做错什么啦?吓成那个样子,”二姑娘苦苦思索,“难道你做了噩梦?”
陆飞羽嘭的坐起来,一脸郑重:“没错,我就是做噩梦了。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噩梦!”
盯着其他人压根不信的神情,陆飞羽又倒在了软枕里,手背盖在眼睛上,挡住自己的神情,心里哼哼唧唧起来。
那就是一个噩梦。
现在想想,估计是喝的酒的问题。
她醒来后才记起来,那瓶酒怪不得酒瓶奇怪且眼熟,因为那根本就是她让姚冠去找的迷情酒!
陆飞羽心里嘀嘀咕咕:我可用不着有任何负担。什么又是告白啊又是亲他嘴唇啊又是压倒睡了他什么的,根本不是出自我自己意愿,是那瓶迷情酒的药效。
绝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