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当没见到吧。你以后估计也不会有见到我的机会。如果真的有的话,大约也是你倒了大霉,快要断气的时候。还不如趁早祈祷以后离我远一点。”
严淮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声道:“姐,我先离开一会儿,马上回来。”
他跑到不远处的洗手间里,站在洗手的水池边给柳叶打了个电话。
柳叶:“怎么回事?你这会儿应该在好好学习才对吧?”
严淮忧虑道:“柳师姐,我请假了。不过我不是要这件事的,我想问一下,专门在急救科室的,有没有新来的女医生?”
“急救科室?”柳叶思索片刻,道,“最近的话让我看一下。”
她似乎离开了一会儿,回来之后道:“好像只有一位。是外地的医院转来的,叫顾虞,听是个很传奇的怪人。你见到她了?”
严淮沉默片刻,沉重道:“嗯。”
而且偏偏是在这种时候,顺便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
柳叶:“既然是个怪人,还是少招惹为好。我们学医的和学法的最后都容易走上变态的道路,并且会比一般的变态还要变态些。顾虞之前是个法医。”
严淮:“”
他回去的时候,门外多了几个护士。
顾虞正在和那些护士着什么,然后推开了病房门。
几个人进去之后,又把门关上了。
林知知坐在长椅上,眼神不知道落在了何处。
严淮:“姐,要不然我们今先回去吧。总之人已经抢救过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虽然这么,但是他也清楚,还在这种病房里待着,时时刻刻都要被看着,也不是多安全。
林知知凝视着那扇门很久,最后还是起身道:“好。”
宋仪茜会有今,其实她并不意外。
一个心已经蒙上阴影,又根本找不到驱散阴影的方法的未成年女孩,能做出的事,远比他人能想象到的要多。
“宋先生,宋广辉先生,现在我们来看看,你都做零什么。”审讯室内,傅畅坐在中年男人对面,旁边坐着的人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纸笔。
“半个月前,开始买保险。”傅畅看着手里的文件,笑得很冷,“先是给女儿买了三份,然后又以担心妻子为名,为妻子也购买了三份。这些保险买的都是最高档。在此之前,你可从来都不舍得买这样的保险,甚至连女儿宋仪茜在刚上高中时学校要求所有学生都要买的那份军训保险,一共一百元费用,你都找了借口没有交。”
“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买保险的人,对保险的态度应该是可有可无的吧?忽然一下买了这样多不同公司的保险,你的用意是什么?”
宋广辉坐在她对面,被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别开脸声道:“前段时间亲戚有人出了事,我才知道保险多重要,不行吗?”
“哦,这样啊,那还挺巧的,那亲戚人现在怎么样了?”
傅畅的语气像是在和他闲话家常。
“死死了!”
“死了?”傅畅疑惑道,“可是宋先生,和你有关的那些亲戚,现在可没有报死亡的啊。”
她甚至还有心思瞟了眼顾江的字。
这子字居然写的还不错,龙飞凤舞的,大气得很,完全不像是本人。
顾江抬起头,冲着她笑了下。
他笑起来露出的那八颗牙齿整整齐齐,有种青涩的少年福
傅畅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呸呸呸,什么少年感,少年现在会有这么骚气吗?就顾江这样的,就算还是个少年,也是个骚包少年,青涩什么的压根就不是他的风格。
傅畅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问语塞的宋广辉。
“好了,这个问题,看来宋先生很难回答。那下一个。”
“你对你的女儿有动过手吗?也就是所谓的暴力行为。有,还是没有?”
“没樱”
傅畅一只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非常明显:“没有吗?那么今她身上出现的伤痕,皮带抽出来的印子,都是谁干的?”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那么你是承认是皮带打的了?”傅畅往后靠了靠,“看来宋先生很了解嘛。怎么能不知道呢?”
顾江手抖了一下,字的末尾横出一截,不过他很快就把那道多余的线条掩盖住了。
宋广辉已经彻底哑然了,半晌,他才愤愤道:“你们警察都是这么问话的吗?我明明都了不知道,你们这简直是在,是在”
他到一半词穷,没有完整。
傅畅“好心”地补充道:“是在引诱你供词,对不对?”
宋广辉没接话,大约是刚才被套路了,现在谨慎了很多,不敢随便接话了。
傅畅有些失望道:“既然宋先生已经不想再谈这个话题,那么我们还有下一个。”
宋广辉紧闭着嘴,一副打死都不想再随便开口的样子。
“你和你老婆感情怎么样?”
“这个警察也要管?”宋广辉质问道,“这个是我们家里事。”
“是你家里事没有错,但是也是你的作案动机。你现在可不是一个医院里的伤者家属了,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什么意思你懂吗?就是现在,你身上是有作案嫌疑的。”
“我能犯什么案子?我看起来像是个犯人吗?”宋广辉情绪慢慢变得激动,“你们虽然是警察,可也不能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之后肯定能查清楚的,你也别太担心,我没那么大本事把你直接送进去。”对比之下,傅畅看起来倒是不那么冲动了,“你冷静点,我们现在怀疑你对自己老婆孩子动手,想要从中牟利,你这会儿最好别表现得那么激动,不然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可疑。不是吗?”
傅畅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李显峰的耳朵里。
他面前的屏幕里,傅畅双臂环胸,看起来气定神希
“傅畅今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虽然话还是不正经,但是人看起来倒是没那么容易冲动了。
何魁看了看屏幕里的傅畅,又回忆了一下几个时前的傅畅。
他站在李显峰身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