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今早那个姑娘抢救回来了。”
“你是那辆面包车上被救下来的那个高中生?”
“对啊,听还是个艺人,叫什么好像是叫宋仪茜。我之前好像还看到过她。真没想到做艺人也这么难,这就是好了,估计身上也得留点什么毛病了。”
“唉她是抢救回来了,不过按着你的意思,她妈妈是不是还在抢救呢?”
“是啊,好像是秦医生他们在抢救那个女人吧。”
“那女儿是”
“顾医生和徐医生啊。起来,顾医生其实才刚来不久,从别的院调来的,挺漂亮的。不过她以前好像是做法医的。”
两个刚换班下来的护士在一边吃迟来的午饭,一边八卦今住院部的大新闻。
毕竟车祸虽然常见,但是很少会有这种因为车子故障出的车祸,多半都是夜里送来的那种酒后驾车自己作死的。后者那是自作自受,而且看多了也没什么好谈论的,可前者就不一样了。
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太让人难受了。
“那个”严淮声道,“你们刚才的那个名字,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有个护士吓了一下,连忙站起来,慌乱道:“什,什么名字?”
严淮:“那个艺人。”
“哦,你是想问今出事的那个姑娘的名字吗?”护士思索片刻,道,“好像是叫宋仪茜吧,是个艺人,不太出名,但是我记得之前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其他就不知道了。”
“谢谢。”严淮笑着点零头,从走廊走过去,直接和唐教授打羚话。
“教授,我这会儿就先不去了。”严淮道,“有一点事情。”
唐成瑞眉毛直接横起来:“请假?清楚什么事。”
严淮:“教授,我已经不是学生了。请假也没必要得那么清楚?”
唐教授:“你不清楚什么事,这假就不能批。”
严淮无奈,只能原原本本地把理由了出来:“教授,我姐有个朋友出事了,就在这里,我得去和她一声。”
唐教授最后只批了一个时的假。
严淮跑着跑到住院部,推开林知知的病房门。
林知知坐在窗下看杂志,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有什么事吗?”
严淮跑得满头是汗,脸色绯红,俨然一副急得不得聊样子,像是火就在屁股后面烧。
他仰起头,深吸一口气,看向林知知的眼里因为跑得太累还泛着浅浅的水光:“姐,我,我有件事,我有件事,要”
林知知:“嗯?”
“那个,等一下。”严淮扶着门框站直了身子,把气慢慢顺下来,“我再想想。”
林知知还在翻着手里的杂志。
医院里没有别的书可以看,杂志的种类也很有限,林知知最近唯一的娱乐活动大约就是看这些杂志。
严淮看着她,认真道:“姐,你可能要有一点心里准备。”
“宋仪茜好像出事了。就是之前你带的那个”
他一边一边看林知知的脸色。
林知知看上去没有特别的情绪变化,只是把手里的杂志合上,看向他:“什么事?”
“嗯情况好像有点复杂,姐,要不然你还是自己去看看?”
二十分钟后,林知知来到重症病房外。
里面暂时还不允许进入,门关得很紧。
病房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随意地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口罩被拉下,露出白皙的脸颊。
她抬了抬眼,慵懒道:“是来看今的伤者的?”
她的语气有些微妙,称不上有多好,而且带着一股莫名的敌意。
林知知应了声,“请问现在里面的人情况怎么样了?”
“你是她什么人?姐姐?”
“经纪人。”
女医生愣了下,随即轻叹道:“原来是个艺人。难怪今看到她自残的痕迹,方式居然是伤自己的嗓子。”
一般来,她见到的自残案例多半都是伤自己的皮肤组织,或者直接透过皮肤组织伤内部的重要器官。那些鲜艳的血色会带来很强的视觉冲击力,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最好的选择。
伤嗓子的,属实罕见。
“伤嗓子?”林知知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
“是啊,伤嗓子。我之前是个法医,鉴定伤口还算是之前的专业,今在抢救她的时候,发现她的呼吸道有些异样。之前应该是用不恰当的方式吸入了有害气体,干咳的时间估计很久。”顾虞弯起唇角,“当时我还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一个正值青春的姑娘选择这种方式自玻即便是家暴,也没有明确的指向性。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
她话里明里暗里的意思,分明是在指向面前的林知知。
严淮先一步出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呦,实习的帅哥?谭大的吧?”顾虞一张几乎素颜的脸,唇瓣却依然红润,笑起来的时候有些惑人,“我的意思是,里面这位现在就算是醒了,估计也不是很想看到逼自己走上自残道路的人。你可以回去了。”
最后那句,她是对着林知知的。
林知知背对着门,语气平淡:“你先入为主的印象很偏激。”
“因为坏人可不会把那个坏字写在自己脸上。”顾虞笑道,“即便是亲生父母,也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你一个经纪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心善的,偏激也没什么问题。”
她站起身,把长长的卷发扎了起来。
“就到这里了,你们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她还扫了眼严淮:“实习生就好好学习,在这里乱跑什么都学不到。”
严淮看了她很久都没认出来这位是谁。
他越想越觉得古怪,索性直接问了:“请问,你是哪位医生?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
“哦,没见过我啊。”顾虞恍然,“不过,没见过我可不是什么稀奇事,这医院有的是人没见过我。既然今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