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觉得,潘厅钟比‘他’更早加入这个组织,在‘他’加入这个组织之前,潘厅钟的级应该另有其人,所以在某种意义来,潘厅钟应该是‘他’的前辈……
我跟萧京西站在潘厅钟的别墅外面等他,潘厅钟是我遇见过的最擅长伪装自己的人,这么久以来,外表看去,潘厅钟就是衣蛾脾气暴躁又穷的老头子,可谁也不知道,他实际是一个腰缠万贯的毒贩。
他的伪装很随意,看起来十分自然,就连片警都没能察觉。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潘厅钟不愿意把自己的肾移植一个给他的女儿,因为他女儿帮他吸引了绝大部分的目光。人们同情他,连带着也同情起这个坏老头来。
潘厅钟出来的时候,手里牵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已经怀孕很久了。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孕妇在他们这里,不过就是一个工具,用来运毒贩毒的工具。尽管如此,当我看见那个女饶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心里抽搐了一下。
她没有丝毫的精气神可言,样貌也很一般,头发很短,肤色黝黑,脸还有疤痕,脚踝有一个很显眼的磨出茧子的疤痕。我知道那是因为她长时间被铁链锁着,磨出来的。
潘厅钟看到我,但是他没有跟我话。他牵着那个女人,站在我们身边。我也没有开口话,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后,一辆车停在我们身边。潘厅钟率先了车,我们也跟着他一起了车。
潘厅钟车后依旧没有话,我跟萧京西不知道他要带我们去哪里,我也没有问他。这是我第一次跟潘厅钟去取货,我知道我们的信任还没建立起来,我也不会现在就抓他。自从次的事情发生后,潘厅钟这种老狐狸一定有所察觉,会更加警惕。
我从后视镜的去看那个孕妇,她好像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感知。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生来如此,还是被潘厅钟折磨成这个样子。但她一身的伤痕累累,足以明她受过的非人遭遇一定不少。
车子很快就了高速,我看着司机的道航,目的地竟然是另一个县,全程需要开车四五个时,我忍不住疑惑起来。
我开始回忆起次的那个案子,琅南塔是所有毒品汇聚的地方,潘厅钟为什么不在琅南塔取货,而是选择了更远的地方?这看起来很不科学。
我猛地惊醒过来,琅南塔在地图看起来,是所有货物的最终集合点,这群毒贩是从什么途径什么路线把毒品越琅南塔的呢?
莫非潘厅钟这次带我去的地方,就是所有货物的来源地?
如果我的推测是对的,那这一棠收获将远远超出我的预估。我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我很害怕自己精神不能聚集,从未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如果我的推测是对的,那么这次很有可能会是一网打尽的最佳时机。
我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做法是不是对的,我也不知道我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会不会无法顾全大局。
潘厅钟忽然撕了一大截卫生纸给那个孕妇擦鼻涕,一边擦一边怒骂道:“真他妈脏,你他妈这么脏,我快恶心死了,你怎么不早点?你是哑巴吗?”
潘厅钟看那个孕妇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个爱干净的人,他没办法接受孕妇这么脏。但孕妇的智商大约只有几岁孩子那么大,这个世界于她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脏什么是干净。被潘厅钟骂了几句后,就哭了起来。然而她的哭泣,带来的只是潘厅钟更大声的怒斥。
这成了一种恶性循环,潘厅钟骂的越大声,孕妇哭的就越大声,潘厅钟忍无可忍,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巧克力,粗鲁的塞进孕妇的嘴里,怒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堵住你的嘴,臭婊子!”
开车的师傅好像忍受不了潘厅钟如此粗暴,转后看着潘厅钟,忍不住道:“大爷,孕妇不能吃甜食的,会影响胎儿的发育!”
潘厅钟瞪着开车的师父冷冷道:“管你什么事,好好开车,别管东管西。”
师傅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脸的神情却满是憎恶,他沉默下来,看着前面的路。
世界大多数时候就是这样的,你看不惯的东西,你义愤填膺,你英勇无畏,但对方一句管你什么事,就像一盆冷水,轻易的就能浇灭你的一腔正义。
我们一路奔波,四五个时后,车子终于到了目的地,我们在德鸿下车后,我看了看四周,我来过这里一次。一次在关卡那里,周志伟的手下让我去取货。那一次死了很多人,甚至还有警察。我再次到了这里,我很想知道,这个地方跟新纪元到底有什么关系。
潘厅钟带着我们去了酒店,好像暂时不准备直接带着我们去取货。我对萧京西使了个眼色,我不话,她就保持沉默,我也不会去问潘厅钟。
虽是酒店,但其实更像是乡下的旅馆,房间十分捡漏,面积也不大,看样子潘厅钟也没准备多待。
“你他妈真的要让我恶心死了,跟你了多少遍了!让你忍一下忍一下,尿不湿不能大便!你他妈的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像头猪似的,不是吃就是拉!”
一进房间,潘厅钟的谩骂声又一次响了起来。那个智商有问题的孕妇拉在了尿不湿,这让潘厅钟暴跳如雷。潘厅钟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拉着她就朝着卫生间走去。卫生间里很快就传出那个孕妇的哭声,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但这哭声无疑只会让潘厅钟更加暴怒,带来的也只是拳打脚踢。
萧京西叹了口气,一脸庆幸的到:“还好我做了最明智的选择,没成为他们的工具。”
我沉默的看着卫生间。
我在压抑自己的冲动。
我怕自己忍不住,冲进去弄死这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