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脑袋磕在铁皮房,我才冷静下来,我躺在那里,任由眼泪流到我的耳根。
过了不知多久,我才恢复理智,刚刚是在做梦吗?难不成自己真的撞邪了,这地方不吉利。我快速爬起来,背着包边擦眼泪,边跑出巷子,天还滴着雨,比我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大一点。
地铁站,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对于他们的目光我并不惊奇,我现在头发上,羽绒服上全是泥,妆也哭花了,摸摸头,脑袋上还顶着个大包,这副狼狈样子出现在公众场合,换谁也会多看两眼。
一路上我都在想“成之,”我从来没有这么亲切的叫过尉成之,“成之,”我怎么会想到这个称呼,难不成我爱上他了?应该不太可能,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久。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再醒来地铁刚好到达终点站。出地铁口准备等公交,结果站外倾盆大雨,打在脸上有一些痛。
我看眼手机,正好七点,回去还能赶上第一节课,今天是周四,我们只有早上八点有一节阅读课。
离开那家直播公司,我仿若重生一般。以前待在那里,总感觉自己被困在阴暗潮湿的角落不得动弹,好在现在重见天日。
我打开手机软件叫滴滴,没几分钟车就到了,司机是个中年大叔。我坐上去,大叔看见我这副狼狈样也没有多问,从后面掏出一个苹果给我“小姑娘,来个苹果?”我接过“谢谢大叔,去N大。”
到宿舍已经七点四十,舍友应该已经去教室了,我上楼,准备收拾收拾也去上课,结果到宿舍门口,房门是朝里锁着的,敲好几次门才打开,开门的舍友眼睛都没睁开又爬到床上继续睡。很明显,这三个人逃课了,组团逃的。本来我准备去上课,看到她们三个没去,自己本身状态也不好,干脆不去了。
我给尉成之回消息:
“今天回来准备洗漱完去上课,结果回来发现宿舍的三个祖宗逃课了,我想了想,自己也睡吧。”
洗完脸我看见尉成之给我回了句“好吧,”这让我莫名的生气,敷衍谁呢?将手机扔在桌子上,没去理会。
十二点多我被肚子传来的阵痛唤醒,起身看见床单一片猩红,叹口气,人家都说女生来大姨妈情绪不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舍友还在睡,我下床去洗手间把自己收拾利索,从柜子找出一张新床单换上,动静很小,怕吵到她们休息。然后又找出一条比较厚的小方垫,我每次来例假都会把它垫在床上,防止弄脏被单。
此刻我头晕脑胀,收拾干净又继续爬回床上睡觉,再次醒来已经下午三点。将近一天没有看手机,我不想动,就想这样躺着。
舍友提醒我班级群又发公告了,让我回复“收到。”点开微信,除了班里的消息,还有尉成之和周画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