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画是在社团文化节认识的，大一接触过几次，一直觉得彼此还没熟悉到那个份上，谁知大二联络反而多了，我答应陪他吃饭，从九月初一直推到十二月底，后来觉得一直推也说不过去，便答应陪他过圣诞节。

周画：“苏橙你答应我的，今天陪我看电影吃饭。”

我：“要不明天吧，我今天哪儿也不想去，就想躺在床上。”

周画：“我票都买好了，你赶紧来收拾收拾咱就走，你要记得化妆。”这人倒是了解我，我还真准备裹个外套，带个帽子，陪他看完电影回来继续睡。

我：“不想画，得好久。”

周画：“没关系，我在宿舍楼下等你。”

我没有在回复他，退出来点开和尉成之的对话框，那边发来一个看起来很委屈的表情包。

我打出“圣诞节快乐”点了发送。

那边回复的很快“不快乐。”

“怎么了宝宝，又喝酒啦？”我猜他会不会圣诞节过得太嗨，又喝飘了。

“嗯。”

想起来周画还在等我，快速回到：“待会聊，现在要去洗澡了。”

那边没有回复，应该是睡着了。

我和周画到的时候电影已经播放了二十分钟，这是一场很精彩的电影，讲述了男主如何为被强奸的女儿报仇，杀人藏尸。出来后周画挽着我的胳膊“苏橙我好恨你呀，”我知道他是因为错过前二十分钟而愤愤不平。我摸摸他的头“没事儿，明天咱再看一遍。”

见周画掏出烟，我向他伸手“给我也来一根，”周画呆住“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

“嗯？怎么说？”

“以前你看见我抽烟都让我离你五米远。”

我想了一会，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唉……那不是怕刚戒掉的烟瘾在被你给勾起来嘛。”

周画语塞：“那你现在怎么又抽上了？”

“狗改不了吃屎喽。”

走到一半路上突然下起雨，我和周画边跑边抱怨对方没带伞，途中我们找了一个小亭子躲进去避雨。

“苏橙，你真是颠覆了我对你的第一印象。”

“我用手擦掉衣服上的水渍“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啊？”

“很乖啊，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不和旁人亲近，尤其你说你学英语的时候，我给你的标签就是高冷女学霸。”

我嗤笑：“你倒是看得起我。”

“我小时候都是被当反面教材的，迟到早退，逃课打架，没有一件坏事是我没做过的。我记得当时我和一个女孩看另一个女孩不顺眼，两人联起手来把那姑娘揍了一顿。”

“啊，你还打架呀？”

“打，当时打的其实不狠，只是那姑娘不经打，扇了一耳光那姑娘的鼻血止不住的流，留的特别多，校服都被染红了。”

“然后呢？”

“然后父母找到学校了呗，把我揍了一顿，她妈扇了我四个耳光，金戒指勾到我的眼角，破了一块皮。”

周画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那是多大啊？”

“十三四吧。”我看着亭子外的雨好像小了，“我们可以走了，雨小了。”我和周画出了亭子，虽然刚才找到地方避雨，但身上已经被零的七七八八。

“成之”我又想到了尉成之，几小时前我哭着喊“我的成之，”想到这我的脑子又是昏沉一片，这段时间忙，感觉好久没见尉成之了。想到前段时间在他店里还放着一瓶酒，这又是一个可以见他的理由。

我转头问周画：“你饿吗，咱喝酒去。”

“我想吃饭。”

“吃火锅，”我拉着周画往尉成之店里走。

“那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买。”我停下，“嗯……我想吃龙眼。”

“走，咱买龙眼去，”这次换周画拉着我走。

买完龙眼我们去尉成之店里，到店门口我才想起来，那货今天喝高了，应该不在店里。不过都到门口了，总不能再拉着周画去别的地方。

尉成之在店里，穿一件白色戴帽卫衣，干净阳光。而且看起来心情不错，丝毫看不出来他告诉我的“不快乐，”边招待人边哼着小曲，我暗自腹诽“这货总不会是话本子说的那样：那些笑着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快乐”吧，此刻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尉成之招待我们坐下，便和周画聊了起来。

尉成之：“大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