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猪油蒙了心了,把女儿的钱都给我拿出来?”
谢菊芬像个疯子一样抓住于红根的衣领死命推搡,那副要吃人的样子让于红根傻了眼。
卓亦扬冷眼旁观,现实虽然残酷,但那是真相,看见真相才能让人作出正确的判断和决定。
几秒钟过后,于红根反应过来,一把拉开谢菊芬的手,厉声吼道:
“你疯了吗?老子哪有多余的钱?”
谢菊芬挣脱他的手,退后一步冷笑,眼里露出少有的戾气:
“于红根,这几年我能忍着你在外面胡搞,是因为一来丢不起人,二来,不能让我闺女没爸爸。
你眼里没我不要紧,可现在,你眼里连女儿都没有了,朵朵昏迷,你都能抛下她不管,去找那些烂女人。
赚的钱,朵朵没花多少,都被你贴了那些烂女人。
好,于红根,我跟你离婚,你把女儿的钱给我交出来,我放你自由,你就安安心心找那些烂女人去!”
于红根满脸的不相信,愣怔片刻后,他大吼一声:“老子没钱,离就离,谁怕谁!”
说完,也不给谢菊芬答应的机会,急赤白脸的跑出了门。
谢菊芬‘哇’一声哭出来,好奇的邻居大婶一脸兴奋在门外问:
“哟,怎么了菊芬,咋又哭上了?老于咋走了呢?”
卓亦扬没理,起身关上大门,等谢菊芬哭声渐渐弱下去,卓亦扬用脸盆倒些热水,拧了根热毛巾递给她。
谢菊芬哭的一抽一抽的,本来就肿泡泡的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线。
用热毛巾敷了一会儿眼睛,谢菊芬梗着声音道:
“朵朵你说的对,你爸就是认为他把我拿的死死的,所以根本没有任何顾忌。妈现在听你的,你说,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卓亦扬给脸盆里加了些开水,把另一条毛巾浸了浸,拧干递给谢菊芬:“想清楚了?不会后悔?”
谢菊芬冷笑:
“再不想清楚,我就真的成了老妈子,等他跟外面的人搞出个野崽子,我闺女的钱,就都成了野崽子的钱。
你爸是嫌我没给他生个儿子,留着一手呢!”
卓亦扬点点头,不管谢菊芬的猜测对不对,她和于叔叔的婚姻状态,也是极有问题的:
“妈,司法局李阳接离婚官司吗?”
宁都县太小,九十年代的人,维权意识也没那么强,认为打官司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因此一年也没几场官司打。
司法局只有两位律师,基本上都没什么事儿干。卓亦扬的记忆里,接官司的,只有李阳李律师。
听见要找律师,谢菊芬的神色有些挣扎,好半天才道:
“接的,去年住酒厂隔壁的万大平家,夫妻感情不和要离婚,万大平说她媳妇儿没工作,家里钱都是他赚的,让她媳妇儿净身出户。
万大平媳妇儿找李阳打的官司,财产分割,后来存款是一人一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