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4(1 / 2)纸片男人又黑了首页

廿渡重新坐到椅子上,啪嗒啪嗒地打字跟主编沟通。

“评论下面多了一些空穴来风的恶评,我已经举报并且联系社交网络的客服了。”廿渡皱眉,指尖在触摸盘上滑动,光滑的脸蛋都是倦色。

这都是谁泼的脏水啊,你说泼妇也就算了,偏偏泼的是她。女主光环的招黑体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写的什么恶心玩意。】

【滚吧,写的都是什么烂玩意,辣我们读者的眼睛,一点营养也没有,都是什么狗屁。】

【???我花钱看了个什么玩意?】

【WF集团现在越来越低门槛了,找来垃圾糊弄我们……】

下面有一些看不过眼的正义人士出面维护谴责的,部分实在过激的评论已经被系统删除,但是那些恶评她始终无法不在意。

被泼脏水湿、了一身怎么不会着凉呢。

最起码还会打个冷颤。

“那些恶评的人我都认真看了,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主编像是有要事忙碌好一会才回答她。

“没有啊。”她能得罪的现在都在她身边睡着了。

还挺沉稳的睡得,也不会踢被子,磨牙什么的。

“你这个会影响到作者整个的风评,而我们WF总编又有口碑洁癖,像你这样的很容易被总编盯上的,你要好好处理这件事。”

她怎么处理,叫那些人闭嘴吗?还是说她一个一个去怼去开骂?合着还是发律师函更快啊。

“好,麻烦你了。”她缓缓打字,关闭聊天界面。

若是她没有猜错,好像还有两个男人没有介入她的事业线吧。

事业线都是有男人介入与帮助的。

奥义:成功女人背后一堆男人。

她只能等待了,稳定更新文章内容。

“呜……”被窝那边的小人翻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痛苦的梦呓。

她将手提电脑关机合上。本来一团白雾刺破的黑幕又重新缝合起来,像是什么也没有存在过的模样。

舒缓的音乐也戛然而止。

易生睡梦将很是飘沉,感觉自己被拉扯得一上一下晕乎乎的很是难受。

“你怎么了?”廿渡看他一条被煎炸的小鱼翻来覆去的模样,有点心疼和无措,“真的是发烧了吗?”

她不是很会照顾发烧感冒的人啊,别人发烧都是去医院打点滴。她小时候发烧怎么好的来着?

“易生?”她发现这个小家伙的额角在冒虚汗。

完蛋了,把孩子往坑里带。

易生头依旧发晕,有种若有若无的恶心感一直盘旋在心头。这种感觉他没有过,一种心底而起的无力感让他连抬起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想要一直昏睡着。

廿渡打开手电筒跑下楼给他泡了点盐水,那一个保鲜袋装起冷水放在冰箱急冻层。

“喝点水吧。”廿渡没有直接碰他,只是将手电筒放在床头,让光投射在天花板,继而让光芒散射开来,看见他苍白的神色镌刻在脸上,让她暗骂一声,“你说你站在外面一晚上干什么。”

不对,她记得他站外面一晚上是他骗她的。

“你不会,真的感冒了吧。”她还以为他说的好像感冒了是假话。

那他到底有没有站在外面一晚上啊。不然是怎么感冒的。

易生整个人迷迷瞪瞪,连警惕防备的力气都调动不了,像一个漂亮毫无生气的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只有眉头因为痛苦而皱的死死的。

廿渡拿起搅拌的长玻璃棒,将他提拉起来,他小小的头颅温热无力侧到一旁,耳垂都是樱花粉红,“喝点盐水。”

她一手托着他,一手举起玻璃杯喂他。

一束小小的水流顺着他嘴角流溢出来,倒是微微张开的薄唇水盈了不少。廿渡指尖给他刮去流出来的盐水,在半空中甩一甩水滴,“你真的有点烫,我刚刚还给你吃了牛肉粥。”

牛肉性温。

“姐姐……”易生神智被那些微微烫嘴的盐水拉了点回来,迷蒙看见那微微卷翘的发尾,还有她熟悉的嗓音。

嗓音不是声优级别,但也很温柔,缺点就是现在的碎碎念有点吵。

吵得头疼。

也只能是他不嫌弃了,不然这个姐姐真的没人要了。

怪惨的。

“你有什么不舒服。”见他醒过来她有点欣喜,至少情况不算太糟糕。

“头晕……”易生有点气若游丝,还在强撑着拉起自己的嘴角。

醒来她还在,那他成功留住她了。

看来感冒药没白偷吃。

“你先躺下吧。”

“姐姐没有办法吗?”易生低笑起来,迷蒙眼里看着她有点手足无措的模样。

好晕。

“我没照顾过小孩啊,我长大后生病都是自己吃药。”廿渡有点为难地看着他,“但你跟我不一样啊。”

起码不能拿人命开玩笑,即使他是游戏的人物。

“……”易生晕乎乎的,想说的话也回答不上来。

廿渡在原地打转,好一会才想起帮他探热,一手贴在他的额头用力抵了抵,“比刚刚烫了。”

她手心冰冰凉凉的,似乎是长时间打字了,手指还有点不自然的僵直。

易生微微仰起脖子蹭了蹭她的手心,出于本能的低哼一声。

好冰凉,像是迷瞪里的一抹坚定的冷色。

廿渡转身快步下楼,拿着手电筒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毛巾之类的布料,就把系统刚开始送的一件毛衣包裹着她刚刚冷冻的冰袋子。

这就不会冻伤他的肌肤了。

“这是冰袋。”廿渡提前跟他说一声,像是哄着自己家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将毛衣包裹的冰袋放在他额头,眼底满是心疼。

听见易生下意识地低哼,她提着冰袋的手瑟缩了一下,“很冰吗。”

她跟着摸了摸变得冰冷的毛衣,确实很冷,还刺骨硌手来着。

廿渡有点慌张,眼眶满是黑夜与心急一起涌进来的细红血丝扩散开来,像是一段段红丝线缠绕她本就慌乱的手脚。

易生没有继续给出反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

廿渡咬咬牙,将自己的手放在那个毛衣冰袋上好一会,继而拿起自己冰冷发红的手给他贴在额头,给他物理降温,“这就不冷了。”

看见少年的脸蛋都是没有生气的雪白,她不由得鼻子一酸。

“你这个小麻烦。”廿渡有点心疼有点嫌弃。

易生依旧没有搭理她,只是他的脸蛋不在那么皱,有点舒缓。

“睡一觉吧。”她轻轻拍着被子,像是以前外婆哄着她睡觉一样,她有一拍没一拍哄着他,另一只手依旧贴着他的额头。

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