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听后看了看屋内的文瑛姊妹道“:你们先带梦芙出去走走吧!”
文瑛给冬儿使了使眼色,便同文瑜一起带着彭梦芙出去了。
采月等见了,也识趣的退了出去。冬儿在临出门时还不忘顺手把门给关上。
另一边晏州彭家,早已经因为彭三老爷惨死的事乱成一团。
彭老太太守着儿子的尸身痛哭流涕,一边哭还一边咒骂着冯梅清,咒骂着冯家。
彭老太太哭够了,抬头看见彭三夫人直愣愣的站在表情呆滞,面无泪色指着她骂道“:你个下作狠心的娼妇,自家男人死了居然还如此平静,真真是个美良心的贱货。”
彭老太太说着就举起拐杖,卯足劲的朝彭三夫人打去。
彭三夫人颜娉婷见了冷笑着躲开,讥诮的讽刺道“:我没良心,他斗鸡走马,眠花宿柳,养粉头,玩嫂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么不说我没良心。”
“这娼妇疯魔了,还不快堵住她的嘴拉下去。”彭老太太见她越说越离谱,疾言厉色的骂道。
“我疯魔,我清醒着呐!”颜娉婷一边用力挣脱婆子的束缚,一边用冰冷的目光环视着屋内悲伤的众人“:收起你们那些虚伪的嘴脸吧!看着真教人恶心。”
“还愣着干什么,三太太疯魔了,快拖下去关着。”彭大夫人田氏听后恶毒的盯着颜娉婷道。
颜娉婷被拖下去后,屋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神色各异的想着心事。
无月的夜,黑压压,静悄悄的一片,像是一个巨兽张开的大口,吞噬着人们的喜怒哀乐。
“得罪了三太太,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昏黄的烛光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妇人,将颜娉婷从床上拽到房中悬挂着的白绫旁。
颜娉婷被捂着嘴,喊不出声来,也挣扎不开,绝望的落下泪来。
就在这时田夫人推门进来,从容优雅的走到桌前坐下后,训斥道屋内的两个婆子“:你们怎么能如此冒犯夫人,还不快松开。”
“奴才也不想呀!只是三太太闹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奴才们怕…”
田夫人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苦口婆心的温言劝道“:三妹呀!你怎么就这么倔呢?好歹也为宁姐儿想想呀!”
“要我死也可以,不过你要发誓,将来给宁姐寻个好人家。”
“宁姐儿是我们彭家的血脉,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我要你发誓,如果对宁姐不好,必然家破人亡,不得善终。”颜娉婷突然情绪失控,厉声道。
“好好好,我发誓以后会永远对宁姐儿好,如若违誓,必然家破人亡,不得善终。”反正是个赔钱丫头,也不怕她以后能翻了天去。田夫人在心里暗道。
颜娉婷听放心的笑了,与其像冯氏那样在这泥潭里苦苦挣扎,倒不如死了干净。
田夫人让人检查了颜娉婷的尸体,确定她断气后,用绢帕掩鼻带着人离开。
黑暗里是谁打翻了烛台,是谁的泪侵湿了罗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