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进屋见文瑛靠在榻上看书,就去她整理床铺,又从熏儿手里接过汤婆子放入被窝中,等一切收拾好。走到文瑛身边道“:眼看快亥时了,明天要早起给老夫人请安,小姐睡了吧!”
文瑛放下手中的书苦着一张白皙精致的小脸对盼儿道“:一想着若琪姐姐定了那样的亲事,我就觉得心里各种不舒服。”
“女子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再了说若琪小姐的亲事是大老爷亲自定的,大老爷是到底她的亲父亲想毕也不会害她的”盼儿听后分析道。
“可是大伯母不是说那人是大伯的旧友吗?那年纪得多大呀!”盼儿知道自家小姐是钻了牛角尖,一时半会也劝不听便道“:到底如何明儿见了若琪小姐,你问问她不就好了,何苦在这儿白白纠结。”
文瑛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大概觉得言之有理,便放下书更衣睡觉去了。
许是因为白日里太累了,一夜无梦黑甜一觉直到天亮,朦朦胧胧听见盼儿在叫自己,懒懒的说“:盼儿,别闹。”说着便翻了个身准备接着睡!一旁的盼儿见文瑛还要睡,眼看快到辰时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一时着急得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熏儿在一旁整理好文瑛梳洗用具后走到盼儿身边道“:盼儿姐姐你过去一点,我来叫小姐。”说着还撸了撸袖子,朝盼儿淘气的眨了眨眼。于是乎盼儿就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熏儿弯下腰狠狠的推了文瑛一下,一边推还一边喊道“:吃饭了,吃饭了。”床上的文瑛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先是呆了一会随后反应过来凶着一张小脸恨恨的喊“:乔熏儿!!!。”
熏儿在一旁笑嘻嘻的道“:小姐快起来吧!一会诸位小姐都去给老夫人请安了就你一人没去,若是问起来说你还在睡觉,多丢人呀!”说着把帕子递给文瑛净了脸,又拉着她去梳头,一边梳还一边道“:知道的人说小姐舟车劳顿难免疲累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做丫鬟的不用心呐!回头若是夫人知道了我们可就惨了。”
文瑛不满的嘟囔道“:就知道拿母亲来压我,回头等我空了头一个就收拾你。”
“好了熏儿,你就少说几句吧!回头小姐真生气了。”盼儿收拾好床拍了熏儿一下笑着说。
熏儿虽然在说话手上也没闲着,帮文瑛通顺了头发问道“:小姐今儿要梳什么发式?”“左右不出门,简单些就好”文瑛觉得自己这会儿还有点懵,想着熏儿素来手巧心巧,便放心交给她只懒懒道。
“那就梳垂挂髻吧!就戴前儿小姐新得那绢花。”说着便麻利的给文瑛绾好发又换了衣服,等收拾停当后文瑛便往门外走去,谁知还不到门口就被盼儿叫住,只见她拿着拿着一件金丝纹绣木樨花的粉色披风给文瑛披上道“:早上外面冷,小姐把披风披上再走吧!”
等盼儿披好披风文瑛急急道“:快些走怕是要迟到了。”文瑛出了院子便遇见来找自己的文瑜,两人一起说说笑笑间,不一会便到了老夫人的依松院,远远的就看见大房庶长女冯若琪坐在屋里喝茶,走近问了才知道,老夫人才刚起床,文瑛姊妹的母亲徐夫人正在里头伺候她梳洗。文瑛听后不高兴的小声对文瑜道“:又不是没有丫头奴才,回回这么闹有意思么。”怎么不见她让大伯和二伯母来伺候呀!当然着句话她也只是想想罢了。
“谨慎些吧!老太太是长辈在跟前尽孝本就是应该的,何况左右不过几日,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文瑜听后,握了握文瑛的手小声劝道。
文瑛听了还想说什么但终究忍了下来,长姐说的对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因见着若琪在这儿,便想问问她定亲的事儿,又想着这儿人多她脸面薄肯定是不愿多说的于是也就沉默了下来。正巧大伯家嫡女冯琳琅同庶妹冯景瑶,二伯家独女冯雨玫一起过来。冯琳琅一来便瞪了若琪一眼道“:眼巴巴早早跑过来,我还以为你抱着什么高枝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