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周鸣远的眉头紧锁。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点燃了第二支烟,继续听着。
“后来,你装作茶馆里的服务生把外套还给我。然后,又在除夕之前,给我寄了那封信。”景梵回忆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周鸣远,继续说道:“你这些日子一直藏身在……派出所旁边卖油纸伞的店铺里……”
周鸣远微眯着眼睛,心里有些愤怒,一来是景梵竟然这么多事情都知情不报,二来是他在此时突然有一种挫败感。
“为什么?”周鸣远问景梵。
“他给我的那封信是油纸,除夕当天他穿的那身衣服上全是颜料的味道。”景梵回答。
“好,真好。”周鸣远的目光锐利,脸色阴沉地看着白法,“怪不得我找不到你,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卖油纸伞的店铺就在派出所旁边,不到十米的距离。周鸣远做梦都没有想到,白法失踪的这半个多月,他已经快把乌镇翻个底朝天了,而白法竟然就一直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周鸣远狠吸了一口烟,太阳穴的青筋微微颤动。
“嗯……有两点你并不知道。一是,你的住址我是猜出来的,很幸运吧。这二嘛……”白法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贪婪,那是是一种看着猎物的眼神,嘴角竟然浮现出一抹坏笑,“我在你睡着的时候,还做了一件事。”
他目光轻佻地看向了景梵的唇,舌尖轻舔了一下嘴角,那动作透着深深的暗示。
景梵眉头微蹙,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指尖收紧,发现他的目光此时充满了侵略性。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危险,不只是人格上的,还有作为异性之间的那层关系。
周鸣远突然冲过来,双手紧紧揪住白法的衣领,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眸中满是愤怒,“你这个变态!”
他不能和白法动手,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作为这项任务的负责人,在整个事件中始终处于劣势,而且处处被他带着节奏走,这就是失职。
而且,还让白法做出了这么多伤害别人的事情,他此刻觉得自己很无能。
“哈哈哈……哈哈哈……”白法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很癫狂。
他并没有任何挣扎,而是挑衅地看着周鸣远,“周警官,动手吧!”
周鸣远知道白法是在故意激自己,心中的怒火更胜,揪着他衣领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
他不能动手,不能违反纪律,更不能背叛自己的职业。
“周警官。”景梵忽然开口喊了周鸣远一声,“别中计。”
周鸣远听见了,终于压抑住了愤怒,松开了手。白法的领子被攥得皱皱的,他的笑声却越来越疯狂。
“周鸣远,我发现你现在也变得有趣了!”白法把被周鸣远攥开的扣子重新系上,嘴角诡异一勾,“接下来的游戏……我可以考虑带你一起玩……”
周鸣远双拳紧握,青筋暴跳,终于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这辈子都别想从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