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鸣远倚墙而站,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人,拿着烟的手在轻轻弹着烟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景梵终于开口。
白法笑着摇摇头,“聪明人永远不发问。”
他在床上盘腿而坐,用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景梵,继续说道:“景梵,永远别去问,要自己去找答案。”
景梵的眸子忽然变得深邃起来,片刻之后,她开口道:“从始至终,你都是故意的。”
周鸣远把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下,踩灭。侧目,认真听着景梵说话。
“你之前住在前院,透过窗户能看见我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路过这里。于是,你利用吴静逃了出去。”景梵语气平静。
而周鸣远微眯了眯眼睛,看着白法,问道:“你是怎么骗吴静的?”
从景梵询问林冠关于铅笔的事情,就能看出,吴静的铅笔在白法那里,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交集。
可是,吴静再怎么说都是队里面经过培训的医生。所以,一定是白法利用某种手段欺骗了吴静。
白法歪着头看向周鸣远,一字一顿,缓缓开口,“我对她说,‘我想出去,你帮我出去’。”
周鸣远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法,因为他知道他并没有说谎。
起初,他只是认为白法失踪那天是吴静当班,才会责怪她。后来,当知道白法的失踪与她有关的时候,也就是觉得她一定是被骗了。
但是,白法竟然就这么直接的让吴静帮他出去。也就是说,吴静在知道所有后果的前提下,还是主动把他放走了!
“怎么?很失望吗?自己的队伍里出现了叛徒。”白法挑衅地看着周鸣远,轻笑一声,“很简单啊……因为……她爱我呢……”
周鸣远不自觉握紧拳头,狠狠盯着白法。
其实,他能看出来吴静对白法是有些好感的,可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吴静竟然会为了白法触犯纪律!
这件事,也许应该怪他自己,当他发现吴静对白法的心思时,就应该果断把她调离这个任务。
“爱……能让人盲目,让人失去自己……”白法又转眸看向景梵,“对吗。”
太阳已经渐渐升起,光洒进后院,把潮湿的石板地晒干。大槐树的叶子很稀少,大多是枯黄的,透过阳光,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
可是,这间屋子却依旧有些潮湿阴冷。
景梵直直地看着白法,并没有理会他刚才说的话,而是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住在哪,应该也是你利用吴静知道的。然后,你伪装了一切,麻醉针、酒味,这些都是为了让你的举止看起来很奇怪……”
白法托着下巴,眨眨眼,静静地听着。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成功地让我‘救’了你,然后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下了安眠药。你用吴静给你的铅笔在我书上写了一个字,为了掩人耳目,你脱下上衣,穿上我的大衣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