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爹娘还是抵不过舆论压力,受不了别人的指责,害怕她还会继续给大家带来什么不幸。
于是他们决定牺牲小我,忍痛把她搁在百里之外的一个森林里,他们不忍心手刃亲生骨肉,这样由她自生自灭就是最好的法子了,如果放去那个森林都还能活着,那就是她命不该绝,自有她的命数了。
后来她被一个打猎路过的猎人捡了回家,猎人悉心抚养照顾她,在她四岁时就开始带着她出去打猎,所以她懂得很多打猎的技巧。
但她很多时候同情心泛滥,会把受伤的猎物放走,时不时还跟野兽做朋友,这孩子善良,那猎人也拿她没办法。
她话不多,不善言辞,隔壁村的孩子都不愿意跟她玩,每次和她玩耍都会有人受伤,不是头破血流就是骨折错位,他们都说是她害的,她是个没有爹娘的会法术的怪物,一看到她就拿石头砸。
那段时间,只要村里被偷了东西,矛头都会指向她,那些人一言不合就上门讲道理,讲不通就一顿打。
只要他们不太过分,她还是忍了,但如果他们破坏家里的东西,她就会还手,一还手他们就没人能幸免,流点鼻血算是最轻的了。
所以她只能和野兽做朋友,有时候野兽反而更加不会伤害她。
可在她八岁那年,猎人独自出去打猎,不料遇上两头恶狼围攻,不敌而亡了,她哭了很久,虽然不知何时发现自己拥有与别人不一样的能力,但是她并没有用这种能力去伤害过任何人。
当她想用这种能力去救活猎人时,却无能为力,她开始有点愧疚,觉得自己只会殃及别人,而不会如何救人。
如果真的如星命所言,自己会伤害到更多人,那她宁愿不要这种异能,所以她从那以后,她便把自己这种不中用的异能隐藏起来,再也没用过。
现在眼前这个人伤得很重,如果不用法术,他会性命不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么流着血,她就想救他,想再试一次,看她的异能是不是真的只会害人。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还在下雪,不过已经比晚上小了点,细细如棉花。
那男子睡眼惺忪,睁开眼就看到有张脸在盯着他看,她头发蓬乱,面如土灰,脖子上缠着一条蛇,但眼眸清澈无尘,总体来看长相还是挺精致。
男子被她吓了一大跳:“你想干嘛!”
她看的出神,并不在意他受惊吓的反应,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子想了想,脑子里瞬间翻江倒海,头痛欲裂,捂着头感觉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奇怪地看着他,想靠近帮他一下。
谁知他一下回绝了:“你别过来……你脖子……”
她摸了摸银崽,原来他是怕这个。
她说:“它是我的宠物,很善良的,不会咬人,不信你摸摸。”
男子被吓得猛地往后退,环视一下周围,破旧的房子,屋顶穿了个洞还没补,满屋子都是奇异怪状的蝎子蜘蛛之类的小动物,还时不时发出响声,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她退后坐了下来,首先报了名字,说:“我叫露娜,你有名字吗?”
男子眉头一皱,沉默良久,道:“我不记得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一会,他身上穿着有一件银色铠甲,光色亮泽,比官府衙门那些官兵穿的还要好上百倍,从言谈举止来看都不像普通人家,可惜,却没了记忆。
“要不,你以后就叫铠吧!”她指着他身上那件银色铠甲道,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