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城外的那间破庙里,来了两位玄宗的弟子,那两位弟子自称是无忧峰的弟子,一位叫思敛,一位叫思源。
两人自然是认得无量宗的大师,忙作楫道:“玄宗思敛,玄宗思源见过大师。敢问大师可等见过我宗的朝师兄和一位带刀的年轻男子。”
“老僧我一直在这破庙中,已经十日,并未见过你们所的师兄,至于这庙外,可能是有,亦或是没有,我倒是不能确定,你们且再去寻寻吧。”
“多谢大师,我等这就先行离去。”玄宗两位弟子不知是否是因为时间紧迫的缘故,匆匆向大师告别。
在那两位弟子离开一段时间后,那位无量宗的年轻僧人有些着急,对身边的老僧道:“师叔,为何你不告诉他们?我们明明知道有人想对付他们,就算不便明着什么,也应该告诉前面这二位啊。”
老僧没有理会,心想玄宗七峰之间的关系也有些复杂,谁知道前年在落月城义助自己的两位道友是哪座峰的,前面那两位青山道友来自无忧峰,听闻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同门都极为严厉,了之后万一给那两位道友带去麻烦怎么办?
年轻僧人还在不停地话:“听闻西入州问阁最擅长推演之术,真被围住了怎么办?师叔,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联……”
老僧道:“那两位道友哪里需要我们担心,你莫要添乱,继续修行吧。”
年轻僧人啊了一声,有些委屈地闭上了嘴,不再过多言语。
老僧道:“你想问修行到什么时候才算?自然是修到我们离开元州,或者那二位道友离开烟州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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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外,一处无名山上,很是清冷。
风从远方来,陆晨晨站在崖畔,衣裙飘飘。
她的脸上稚气已无,眼神更加平静,或者坚定。
她依然留着短发,像男孩子一样,只是不再那般凌乱。
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是第二个从万剑陵中走出来的弟子,苏老有些感慨。
她没有对她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但苏老已经知道,玄宗即失去一名优秀的弟子,而缥缈道门将得到一位前途无量的弟子,心情难免有些失落。
当年得知她是缥缈道门送过的弟子后,其后便再也没有管过她。
虽然她拜在了他的门下,但苏老并没有给她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平时里也只是点播一二,也就作罢,并没有传授一些心得与功法。
但她一直没有忘记他,他应该有所回赠。
这两年,他就是在以自己的方法教她。
有时候,教会一个人独立,为世之道
行路坐停,都是修校
……
……
苟十步静静看着远方的一座孤山。
忽然,一道刀光在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出现。
被夕阳照耀的一片红暖的空里,忽然多出了一道更加浓郁的蓝色。
远方的孤山里响起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