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道,“夫人莫急,这伤是伤着骨头了,要好生养上月余才好。”
深吸一口气,唐汣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快些。”
沈清,“........”
古语都说伤筋动骨尚要三个月,这位夫人是不知自己伤了多重?
“夫人腿上的箭伤......重了些。”沈清委婉的道,“月余已是最快。”
唐汣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拿着拐杖便往主院走。
刚跨进主院大门的凌云道,“是夫人。”
韩祈也看见了前面那一瘸一拐的人,快步走上去,俯身便要将人抱起。
谁知,那腿脚不便之人,反应倒是极快,一个侧身便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韩祈皱眉,“晚膳可用过了?”
唐汣杵着拐杖站稳了,答,“酉时都过了,晚膳早已用过。”
韩祈欣慰的点头,继而看一眼她半吊在半空中的脚,又道,“伤口可还疼?”
唐汣没言语,转身进了屋。
主屋里燃着暖炉,温热舒适,韩祈解了披风,挂在一旁的屏风上。
唐汣瞧着那披风上头绣着的玉兰花纹,不由得轻嗤一声。
骤时想起了凌安城中韩府东院里她种下的那些玉兰,以及今日魏璃抱着披风时羞怯。
他这张脸还真是太过招摇,走哪都能沾上一身桃花。
唐汣坐在软榻里一声不吭,一张小脸沉得厉害。
韩祈走过来,瞧见她这摸样,眼里光芒一转,问她,“可是肩膀上的伤又疼了?”
胡乱揉了揉心口,唐汣捏一杯水灌了,她冷言,“没有。”
韩祈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话,走过去便要查看她肩上的伤。
唐汣立刻往软榻里缩了缩身子,皱眉看他,“你做什么?”
“看看你伤口。”他道。
“不必。”唐汣别开眼,淡漠道,“我好着呢。”
韩祈手僵住,认真宪想了想,问道,“不高兴?”
唐汣轻笑,摇头。
韩祈看的有些来气,在软榻一旁坐下,将她的脑袋扳过来,“何事?”
唐汣不满的“呜”了一声,去拨他的手。
韩祈深处拇指和中指捏着她的下巴,逗她玩似的。
这人真是越发大胆了,唐汣皱眉,出掌去推他,韩祈轻笑,捏着她的手腕,俯身在她唇瓣亲了一下。
冰凉的触感在她的唇上轻轻蹭了一下,触感很快便消失了,唐汣一僵,抿了抿唇,半响没回过神。
这人真是.......太无耻了,趁人之危。
“很晚了,该歇息了。”韩祈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三分得意七分正经,“我扶你过去。”
说着,起身便将一旁的拐杖扔了老远。
质地坚硬的桃木拐杖在地板上“砰砰”两声,滚进柜子下面。
唐汣瞪他。
韩祈却是笑了,手指穿过她的后颈,一把将人圈到怀里。
唐汣推他,他便伸手去抓他,脑袋微微一侧,唇瓣正好扫过他的掌心。
身子一僵,唐汣的脸刷的就红了,放在他胸口的指尖蜷了蜷,有点无措的看着他。
胸腔里的东西竟疯狂的跳了起来。
“不想睡?”他闷声问。
唐汣松了口气,飞快地推开他,起身踮着脚就往内室冲。
爱妻如命的韩祈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转身将人扛起,走进内室。
唐汣身子僵直,不敢挣扎,生怕扯到后肩的伤口。
韩祈这动作看似粗鲁了些,然而,放在唐汣肩上的右手却是小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