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沄池?沄池?”
“啊,怎么了?”
苏酝笙唤了好几声傅沄池才回过神来,此时那不远处的白色身影也早已消失不见。
外头的雨顺着风飘进屋内,傅沄池虽说感受不到什么凉意,但看着苏酝笙那有些缩瑟的模样,想必也是冷着了。
傅沄池急忙关上门窗,然后坐到了苏酝笙的床边。
一场秋雨一场寒,已经到了秋日,想必日后也是冷了不少了。
“沄池......”方才傅沄池那副失了神的模样他也是看在了眼里,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不好去询问,只好低声的喊着傅沄池的名字。
傅沄池抬眉看着坐在床上的苏酝笙,面上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苏酝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自己肩膀处的那些血迹显得更加明显,想必是因为之前动了一下吧。
“你啊,总是不注意,你说要是哪天我不在,你该如何?”傅沄池说着,起身为苏酝笙拆开那缠绕着的绷带,给他换上新的。
想想以前的傅沄池是个女儿家,苏酝笙一时之间也觉得不好意思,但傅沄池却一巴掌对着他的头轻轻地拍了一下。
“想什么呢,都是有根的人,你羞什么?“
这话一出,苏酝笙面上的红晕更是明显了去。
苏酝笙的身材干瘦,浑身没几俩肉,傅沄池都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这几年吃的肉都长哪去了?怎么连肩膀上也没什么肉,你要有点肉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苏酝笙也只是笑,想伸手挠挠头,却又扯动了伤口,疼得脸皱成一团。
等绷带换好,傅沄池自一旁衣柜里拿出一件外袍来给他披上,又细细打量了一眼苏酝笙身上的伤势。
“你这......就为了我那一具尸体,受这么多伤啊。”傅沄池无奈地说道,“这腰上也是伤,手腕还好吗?幸好没伤着筋脉,否则日后你连拿笔都难。”
“当时我也不知道你还会活着,只是想,你的尸首也要是好好的,然后带回道观里头埋好......”
苏酝笙低头看了眼自己右手腕的伤势,一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按照傅沄池的想法,自然是活人比死尸重要。
傅沄池摇摇头,“我也不说什么,只是你也没把尸体成功带回来啊.....”
他还想说什么,突然眉头一皱,靠着床边坐了下来。
“沄池?!”苏酝笙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随后就想挣扎着爬下床来看看傅沄池,却被傅沄池反手摁在了床上。
“我没事,有人与我说话,你让我认真听听。”
此话一出,苏酝笙就不再紧张,只是点点头,坐在床上看着他。
傅沄池靠在床边坐在地上,眉头皱起,脑海中的声音并不尖锐,反而有种正经的感觉。
“尔有什么愿望托梦与吾说也好。”
“师傅......尔定然是认识师傅的吧......”
“吾真想早点见到师傅是什么样子,他会不会与尔有些相像?他与神女娘娘会是什么关系?”
......
那人的话就像个孩子,絮絮叨叨的问了许多问题。
傅沄池有些想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
“沄池?”见傅沄池的神色轻松了,苏酝笙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你听见了什么?”
“有人在问我,他的师傅。”说到这,傅沄池撇头看着床上的苏酝笙笑了出来。
“师傅?”
“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傅沄池说着,看向窗外。
窗外的雨已经渐渐地变小了,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阳光也透过雨层照射到地面上。
雨停了。
......
(脖子实在太疼了,先去医院看看……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