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主子说话,哪里有你这奴婢讲话的位置。”欣婕妤厉喝一声,言语间充满了对浣溪的厌恶。
浣当即当下闭嘴,退到白柔的身边。
白柔平日里看起来确实温婉安静,不愿与人争辩,但她却是个护短的人,所以见浣溪被人呵斥,不客气的回敬道:“浣溪只是把本宫想说的话说了罢了,欣婕妤好大的官威!”
所有人都被她今天的气势震慑住,就连独孤寒也觉得诧然,一项温婉乖巧的白柔竟然也会怼人,而且还是拿自己的身份压人。
对于这样的她,他竟然有些喜欢。
欣婕妤哪里肯受这样的委屈,再加上这次物证在手,绝不给白柔逃生的机会。
“姐姐说笑,妹妹哪里敢。只是你这东西丢的太过蹊跷,而且恰好又出现在清心宛那里,不免让人生出怀疑。妹妹记得前段时间,冷宫那边走水,好像也是……”话说一般就好,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岂会不明白什么意思。
独孤寒把这话听进去了,所以也对白柔的解释产生质疑。
白柔早就猜到她会拿冷宫一事来说事,所以早有防备。
面对独孤寒的质疑,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皇上,对于两次走水一事,臣妾也很无辜,并非臣妾所为,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臣妾牵涉进去,不知道背后之人究竟是何用意。还望皇上查明,还臣妾一个清白。”
说完,白柔郑重其事的朝着独孤寒磕了一个头,声音很大,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光是听声音,就可以感觉到疼,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白柔白洁的额头上有了血迹。
浣溪离得最近,第一个看清楚,吓得脸色大变,紧张道:“主子,您前额流血了。”
在这后宫中,美貌和才华缺一不可,尤其是容貌一旦有瑕疵,十有八九会失去皇上的宠爱。可是白柔为了证明自己无辜,竟用了这种最决然的办法。
独孤寒看的心里一颤,当即命人去传太医。
陈贵人也及时出面,劝说道:“皇上,安妃怀有身孕,不如先让她起来?”
独孤寒闻言,看向还蹲在地上的白柔,示意道:“起来吧。”得到允许后,浣溪急忙搀扶白柔。
然而蹲了一会儿的白柔,脚已经麻木,所以猛地起身,差点摔倒在地。幸亏小夏子一直护在一旁,两步并做一步,冲上前搀扶住。
看到她这般娇弱,独孤寒心中竟有写不舍,原本生硬的态度柔和几分,“先回屋。”
“谢皇上!”白柔又向独孤寒行了一礼,才跟在独孤寒身后进了屋子。
以欣婕妤为首的其他人也先后进来,一下子屋子里挤满了人。
齐贵嫔和胡昭仪看看,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于是,屋子里只剩下欣婕妤和陈贵人。陈贵人如今管理后宫,不得不留下来。欣婕妤留下来则是要收拾白柔。
白柔在独孤寒的允许下,坐在了软榻上,另一侧则坐着皇上,其他二人坐在凳子上,四人面对面。
欣婕妤生怕这次白柔再逃脱,所以一坐下,就开始针对起来,“姐姐,你说你耳坠丢失,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吧?谁知道你是真丢,还是……就像上次那宫女突然死掉一样,很是蹊跷啊!”
白柔坐的笔直,一点也没有因为她的逼问而露出心虚之色,“依妹妹的意思,走水之事必是我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