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没有此意,只是这些事情发生的太过蹊跷,不免引人生疑。”欣婕妤连忙否认,但言外之意还是指向了白柔。
陈贵人看不下去,出声帮白柔解围:“此事确实透着蹊跷,需要好好查上一查。”
说着,她的目光移到独孤寒身上。
独孤寒一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们争论。
白柔深色淡漠,就像是此事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安妃,此事你怎么看?”独孤寒终于将目光对上白柔,声音冷淡没有往日的深情。
白柔温顺的朝着他看去,“此事全凭皇上定夺,臣妾只希望皇上能公平对待,还臣妾一个公正。”
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才继续道:“还有一事,虽然不知道和贵人如何,但臣妾希望和贵人安好。如若可以,臣妾想要探望一下和贵人。”
“这就不必了。”独孤寒想都不想,直接回绝。与此同时,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白柔不动神色的将独孤寒的一举一动记在心中,暗暗嘲笑自己的愚笨。
“是,臣妾知晓了。”面对他,她竟也能装出几分淡然来。
独孤寒收回视线,看向陈贵人,冷傲道:“既然安妃说此事和她无关,那陈贵人就好好着手查一查。”
“是!”陈贵人刚应下,欣婕妤就着急发表反对意见。
“皇上,此事关系甚大,如若推迟,怕是有心之人趁机取走证物,亦或者和上次一样,杀人灭口,那岂不又是一桩无头案?”欣婕妤语速放的极慢,看似会不经意,其实却从头至尾都在观察着独孤寒。
独孤寒并没有回应她,反而沉着一张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红木桌面。
屋子里的气氛格外安静,安静的人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白柔始终从容淡雅,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和害怕。
原本对她存有猜疑的独孤寒有些相信她了。
“以欣婕妤的意思,要现在立即查办?”终于,在大家都以为独孤寒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
欣婕妤起身朝着独孤寒行了一礼,“皇上,臣妾是为了安妃娘娘着想。”
“欣婕妤和安妃的关系还真是好。”独孤寒说了这么一句,便下令道:“既然欣婕妤这么想,那陈贵人,今晚就你辛苦一下,着手把这件事办理了吧。”
“臣妾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不辛苦。”陈贵人连忙起身,恭敬的向独孤寒行了一礼。
而就在这时,钟输背着医药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给在场的皇上等人跪下磕头。
今晚本是在御花园里和众位大臣赏月吃月饼……却突然被找到说是安妃这边有事。他哪里敢耽搁,先是回了躺医药房,背上医药箱就往这边赶,一路上不敢歇息,一口气跑到凤仪宫来。
却看到安妃娘娘安好的坐在软榻上,只是额头处有些许的血迹。
“这是……”他心下不好,偷偷看了一眼独孤寒,发现人家脸色黑的渗人,急忙收起来,跪在那里,等待独孤寒的指使。
独孤寒朝着白柔的额头上扫了一眼,淡然的交代道:“先给安妃看看,额头上不许留下疤痕。”
“是,皇上!”钟输应下之后,便低着头,来到白柔身边,小心翼翼的为她把脉。
白柔很是平静,一点也不担心额头上是否会留下疤痕。
钟输认真的把完脉,向独孤寒禀告道:“皇上,安妃娘娘一切安好,额头上的伤口只是皮外伤,用几日祛疤膏即可恢复。”
“好!”独孤寒点头应道。
白柔则客气的和钟输道了一声谢,便吩咐浣溪,“你去跟钟太医去一下药去。”
“是,主子。”浣溪离开之后,屋内的气氛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白柔没有忍住,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平静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最后定格在独孤寒身上。三kkk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