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乐看都没看张芙蓉一眼,直接起身离去。
如今只留下聂玲珑一人,她为难地看着如今已经胡闹的张芙蓉,招来莺儿,道,“送客罢。”
“姐……”莺儿脸色难看,这张夫人她是动不聊啊,如果张芙蓉要赖在这,她拉也拉不走的啊……
聂玲珑只别了张芙蓉一眼,“既然你拉不得,我也拉不得,叫几个壮汉拉出去也好。”
她不禁嘲笑道,“自己走出去倒是比被拉出去强,还得看张夫人如何选择了。”
聂玲珑亲自将洒在地上的碎银子捡起放在袋子中,旋即放在张芙蓉旁边的桌子上,“这是司乐给您最后的恩情,要就拿去在旅馆住些时日避避司远,不要的话,便回您的司府去。”
“我可听,司大人可是极其疼老婆,是出了名的妻管严,”聂玲珑眉梢轻挑,嘲笑道,“既然如此,如今张夫人在外,司大人肯定思妻心切,可得早些回去才是,要是让别人听到张夫人为躲司大人而逃到儿子家去,可得闹出什么笑话。”
张芙蓉攥紧着拳头,低下头来,心中只想着若是被别人瞧见了这番模样,她定也会成为襄阳城中的一个笑柄了。
“送客。”见她一声不吭,聂玲珑也就顺之让人拖着她离开了。
张芙蓉也硬气,直接起身,踏着步子自己离去,连桌上的银子都没拿。
司府并不缺钱,司乐这样做,只不过是羞辱张芙蓉而已。
旁边的莺儿却不经问道,“姐,张芙蓉又为何来廷尉府求姑爷收留?难道司府出了什么大事?”
她只勾唇一笑,道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到处飞。”便随之离开了。
司府出什么事同她无关,而且她巴不得司府出事儿呢。
不过,如今司远的事已经捅出了篓子,襄阳城早已传遍了,宫中又怎么可能听不到这些消息?她只要在一旁添油加醋,定是能让司远身败名裂。
“聂清言可好久没去看她了,我们去给她找找乐子。”她心情甚好,步履也是轻盈。
心情好,甚至好到想去听聂清言废话了,好到想要将这些事告诉聂家的所有人。
江府离廷尉府也是近,聂玲珑拐几个弯儿就到了江府,也可能是受到江家人允许,这次倒是没人拦她,她也大大方方地进了别府。
一见到聂清言,便瞧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挑起眉来,懒洋洋地倚在门边,“没想到啊没想到,江少夫人如今竟然这般无精打采的。”
清言一见到聂玲珑,顿时眼睛就亮起来了,她拉着玲珑坐到桌旁,却被她一把拉住。
聂玲珑浑身上下打量着她,问道,“你是有七八个月了?”
在旁边的春花给逗笑,“少夫人这才五个月呢。”
“五个月怎么可能这么大的肚子?”聂玲珑完才反应过来,戳了戳她的肚子,“你这一胎两个啊?”
“……”如今竟然这么明显,连她都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