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低下头来,对清言保证道,“我向你保证,我会在你生孩子之前赶回来的。”
“……”
他这保证,清言知道个明了。的确,他早早地赶回来了,而又恰巧他赶回来的那便是自己死聊第二,这才是最痛心的。
他肯定会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就一……往往近在咫尺却又未得到的感觉,是最难过的。
清言只淡淡一笑,点零头,“好。”
依偎一段时间之后,二人便起了床,清言在旁先是给他扎马尾,他被清言拉到铜镜前,任由清言随便摆弄着。
她拿起木梳慢慢地为他梳着头发,脸上带着浅淡的笑,也不作声。而江归寻也就任由她为自己梳头,亦也不作声。
她偷偷将一直挂在手腕上的红线拿出,用红线束了个高高的马尾,后为他戴起纶巾,插上玉簪,长长马尾垂于脑后,亦是飒爽风姿。
她与江归寻相遇第一日,便是她自己主动为他束的发。
如今,应是最后一次。
束完发后,清言站起身来,帮他穿上铠甲与披风,在系披风时,清言的眼泪终是忍不住,头靠在他的胸膛,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头顶触碰着冷冰冰的战甲,她感受不到他的心跳,也感受不到他的温度,连她的眼泪都是冰凉冰凉的。
江归寻托住她的脸,这才让清言的脸暖了起来,江归寻心疼地看着她,擦干她的眼泪,故作开玩笑道,“之前非常爽快呢,到如今却是不舍了?”
她已经没有任何兴趣怼他了,现在她的脑子只想着这是与江归寻的最后一面,而之后……他们便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她想多看看他,即使自己现在丑得无比还是想多看看他,希望能记住他的样子,在之后能多想起他,梦里也能时常见到他……
见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江归寻心头一软,连忙好声好气地安慰道,“没事没事,不哭了。”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么难过作甚?”他开玩笑道,“你如今还有孩子,可别忧伤过度了。”
她轻哼一声,结果鼻涕就被擤出来了。看着她趾高气扬又好笑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丝毫不嫌弃地为清言擦干眼泪和鼻涕,细声细语地同她,“好了,不哭了,我走之后你可不要再哭鼻子了。”
清言愣了一愣,旋即点零头。
江归寻摸了摸她的头发,离开门时回头不舍地看了她几眼后才离开。
“……”
春花终于忍不了了,看着他们二人离别的画面实在心有不忍,她看着清言仍泛着光的眼睛,不禁道,“仙子为何不啊?”
她顿了会,将眼泪擦干后,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了又如何?还不是既定的事实。”
“那难道,这十你也不挽留的吗?”
清言想挽留,可是,她若是偷得这十的欢愉而丧失救江豫知的机会,她会愧疚一辈子。
“现在又有何用?他也不还是走了……?”
春花为难地看着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仙子,要去送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