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第二日,清言莫名来到了曲荷居。曲荷和江钰见到清言时,还略微有些吃惊。
曲荷先是迎了上去,一手拉过她,将她扶到椅子上,后坐到她旁边,侧目看向她,“清言今日怎么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当然是有事才来找他们了。
清言眉眼微弯,轻声解释道,“听闻娘最近生了病,我在医馆里待过几年,医术也能比得过其他郎中,要是娘不介意的话,便让我来看看罢。”
她只是借着曲荷生病的理由而顺着帮江钰治而已,江钰既是心病,自己定是能够看出他到底是有什么心事,也许,还能让江钰活得更久,或者活下去……
曲荷先是愣了一愣,看了后处换衣的江钰,又返过头去对着清言,笑道,“既然清言有心,那便看看罢。”
她点零头,旋即挽起衣袖帮曲荷诊脉,却并未诊出个什么来,估计病也好了差不多了。清言又将她手藏在袖中,笑道,“娘的病好多了,估计今日喝完那服药后就不用再喝了。”
江钰一出门便听到曲荷生病的消息,脸色骤变,问道,“你生病了?”
曲荷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哎,没事,你没听清言么?都快好了呢。”
闻言,江钰才缓缓舒了口气,忽的又感觉口干舌燥,又是咳嗽不断。
曲荷盯着他,最终还是叹了声气。而旁边清言却开声道,“爹,要不,我也给您也看看罢。”
江钰为难地看了曲荷一眼,而曲荷却毅然决然地站在清言身边,“诶,你看看罢,清言在医馆学了十年定是知晓些。”
可他之前就是因为不想让曲荷知晓自己真正的病情,昨日才特意出去看的……
不过,曲荷既已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知道病情也无关。
江钰最终叹了声气,坐在清言旁边,自觉地揽起袖子露出手腕来。
清言也将手放在他腕上,闭起眼细细诊着他的脉。诊脉为假,看记忆才是真。
只见段段回忆闪现在她脑中,忽的见到江府白事,视线逐渐往府内深处走去,正堂上,放着一空棺材,和江归寻的牌匾。
江氏二子江浊。
江浊……
!!
清言猛地睁眼,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一直跳个不停。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平静下来后抬眼看着江钰,问他,“爹,你除了会咳嗽外还会有什么不适?”
他自动掠过刚才清言的不佳状态,认真回想自己之前会有些不适,回答道,“之前有段时间头痛难忍,找了许多郎中也未找到原因。”
清言只答,“那是因为爹想到之前的事,有些难以接受罢。”
“……”江钰略微一惊。
他们二人面面相觑,曲荷凑过前去,问着清言,“清言又怎知是……”
清言此时只将自己的袖子放下,后自己的手放在腹中,眼神柔和,话也缓慢着,“爹身体并无大碍,那便明是心病,而心病自然不能用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爹应找头疼的根源。”
这话中之意便是,江钰应该早些与江归寻搭话,而不是二人一直僵着,到最后误会还是没有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