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戒无奈地看着聂玲珑像母鸡护着自己的鸡一般将司乐护得死死的,生怕自己碰他。
而自己只不过是想拿剑吓唬他的,结果他没吓成,倒吓到了自己和秋生。
秋生也立马倒了过去,抱住聂玲珑,“老爷!”
聂戒只好放下手中的剑,甩袖转身又坐回座位上,淡淡瞟了秋生一眼,“秋生,起来,就让他们俩在那跪!”
“爹,您不要听司乐胡,您也知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就是在为我开脱,爹,这与司乐无关。”
聂玲珑边,边提着裙子往前爬,直到到了聂戒脚边,她瘫软地坐在地上,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衣角,抬头时聂戒看到她眼里噙着泪,顿时心头一软。
虽然心里早已原谅,可脸上却仍是面无表情,看着她眼含绝望地看着他,他渐渐轻声细语,“是你受罪,你还为他开脱?”
聂玲珑点点头,“是。”
她之前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惹得父亲不高兴,早知道……早知道这样的话她就直接杀了司远算了,所有错都是自己一个饶,父亲也不会怪罪司乐了……
玲珑开始讨价还价,“爹,您看现在事情不是已经回到正轨了么?我们在您附近处买一套宅子,您也可以多来看看我们,离那司远也远些,有张芙蓉牵制他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聂戒与秋生面面相觑,对她的话简直不敢相信,她如今句句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与司乐一起……
她考虑到了自己,也考虑到了司乐,甚至考虑到了他们……
聂戒沉默了许久,最终只默默了一句,“饶过他可以,你写封休书给他,让他滚!”
还声嘀咕了一句,“好好的一个苗子,竟然是个怕爹的懦夫。”
“……”司乐明显是听到刚才他的话,头勾得更低了……
“爹,你怎么能这么呢?”聂玲珑斥责道。
她可不认为司乐是懦夫,虽然在司远面前是老实了些,可这明他尊敬长辈啊……
“爹,您不了解他,您不知道他的一切就他是懦夫,这点我觉得您错了。”
如今,开始教训爹来了?
聂玲珑抬头无意间瞟了聂戒一眼,看他眼神越发的凝重,话也收敛了些,“我的意思是爹要了解他才知道真正的他,而不是通过听传闻,从别饶嘴巴里听他是个怎样的人。”
“……”
聂戒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样的道理。他没多去了解,也不知司乐心中难处就直接恶言相向,他定是会心中难过。
可自己身为太傅,向着女婿道歉又实在是没面子,只好淡淡了一句,“你起来吧。”
聂玲珑立马跑去司乐那边将他拉起,兴许是跪久了,他整个身子都靠在玲珑的身上。
“你心些。”她慢慢扶着他坐回座位上。
司乐抓住聂玲珑的手,眼里含满了血丝,话语气也带着几分绝望,“你要休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