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们便应聂戒的约赶去了聂府。还没到卯时他们的马车就已经停在了门口,正当玲珑准备与他进去时,门外的侍卫却挡住了司乐。
“二姐,老爷有令,司大人不能进府,姐先进罢。”
她微微皱眉,“那不让司乐进,爹爹又要为何让他来?爹爹是要开什么玩笑。”
侍卫脸上十分难看,这是老爷的命令他也不敢反抗,而面前二姐又……
“姐,老爷的命令,的不能不遵从。”他只这样了一句。
这引得聂玲珑皱了皱眉,父亲是一开始就想为难司乐罢,这明明就不关他的错……
她看了司乐一眼,道,“你先在这等着,我先进去找爹爹理论,这本就不是你的错,怎么却针对你呢?”
还没等司乐解释,她就转身飞快地走了,也许是裙子过长了些,离开时还一直提着裙子,他从后边喊道,“心些,别着急给摔了。”
也许是自己声音太了,她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依旧提着裙子跑得飞快。
司乐无奈地叹了声气,旋即就继续在原地站着等聂玲珑回来。
而玲珑赶过去的时候,聂戒与秋生也正在吃早饭,见到玲珑时秋生立马放下筷子向她走来,捧着她的脸,一脸忧愁,“孩子,我的孩子,你可算回来了……”随即将她抱入怀里。
聂玲珑知晓母亲应该早已听到了消息,有可能听到的还是更离谱的谣言,只拍了拍秋生的肩,安慰道,“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可是,秋生却一眼看到了她脖子上早已结痂的刮痕,伸出手想触碰手却又在不停地颤抖,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这……”
“这是我自己掐的,”玲珑扶住秋生,生怕她下一秒就要瘫软在地。
聂戒微微皱眉,“你自己自虐自己作甚?难道,司远一事有假?”
聂玲珑垂下眸来,沉默不语。
“司大人一事,无假。”
无假…无假……
“司远一自打我进府,便打了女儿的主意,要不是有司乐,女儿估计早就被轻薄了。”到这,她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下来。
聂戒紧握着手中的筷子,“那又为何前几日又发生了这事?”
她抬起头来,眼角还有未擦去的泪,“就是,就是因为司远对我图谋不轨,所以我,我才想这个法子将这事闹大……”
“为什么,为什么不同我们讲啊……”秋生面带绝望。
她回头看着秋生,“这事牵扯到司聂两家,只是一点事,我可以解决的。”
她也可以是一个不用依赖父母,自己一人解决问题的人。此事她之前也想过同母亲讲,可嫁予司府一意本就是皇家所作,既然要让她入司府,那明皇家定是也知道司远好色且不知好歹……
聂玲珑垂下眸来,那次归宁后她自己也仔细想了,此事不能随意仗着聂家名义使特权,她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消息,这样聂家出动介入才能够算不违抗旨意。
“爹,我与司乐已打算分家,这事一出,分家便是顺理成章。”
“糊涂啊,糊涂极了。”聂戒垂下头来,嘴上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他以为以玲珑的性子应该不会受委屈,结果……结果为了那个司乐,差点毁了清白,毁了整个饶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