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殿下的心情一下子便好了不少。
得了便宜的某位殿下就地卖起了乖,矜持道:“这样不大合规矩。”
莫羡:“……”那您倒是别进来啊。
宿深打一进这小院便隐隐有了些猜想,直到此刻,那些猜测被眼前所见证实,宿深心底猛的沉了几分。
实在是太素净了。
国公府的嫡长房嫡长女,衡阳长公主之女,住的地方竟比她那上了年岁的祖母还要素净,目光所及之处,不过是一些寻常的摆设,连一件稍稍算得上贵重的物件都没有。
听闻他姑母出嫁之时,可是真真的十里红妆,陪嫁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占满了两条街。从金银珠宝到书画古玩,从田产铺子到家具首饰,远远超过了皇家公主出嫁时陪嫁的分量。这还只是衡阳长公主明面上的陪嫁,私底下,皇祖母怎会丝毫不贴补呢?
若在算上国公府求娶衡阳长公主之时的聘礼……宿深面无表情的想,便是在造一座国公府的钱都有了。
当年衡阳长公主下嫁国公府后,并未搬去御赐敕造的长公主府,而是出于多方考虑和大公子一起留在了国公府,她价值连城的陪嫁自然也一起送到国公府来。
现在看来,定国公府那位老夫人可真真是个黑心的。
贪了衡阳长公主的陪嫁,竟还敢苛待他的小表妹,竟也不怕梦回之时长公主与她拼命。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堂堂定国公府,竟连这等欺负人的事儿都能做的出来?
“郡主近来可否是忧思过重?”女医官手指搭在莫羡露出来的一截雪白的皓腕上,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