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出了门,还来不及松口气,又得再次回去,这次是向父母亲行跪拜礼,表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有人为她簪上发钗,又要去房内更换衣物,来来回回几趟,她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后来的一些她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只记得自己没出岔子,还算顺利;繁琐的礼节过后,她终于得空了,便寻到一处亭子里乘凉,这时正值七月中旬,天气很热,石桌子上摆放着几碟绿豆粥,见四下无人,便拿起一碗,三两下喝完了,便慵懒的用手支着胳膊的重量,另一只手扇着风,放才在席上,简直热的要叫人晕倒,奈何她是主角,依旧得端着样子,面对各式各样的笑脸,也要笑回去,这一轮下来,脸都麻了。
她在亭子里坐了会,整个人都有些困倦,刚没看到小锦,便一个人跑出来,才发现这府里的路她是一概不知,许樱儿的家她是一点也不熟悉;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探路,她走了一会,发现这路上竟一个人也没有,想来是都跑去宴会了,可怜她这个主角还在这里找路,真是天大的笑话,自己的家还不知道路,唐喜扯着嘴角笑;这府是真大,走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出口,她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从亭子里出来的,这下连个休息的地方也没有了。
正在她脑子里做着各种思想斗争,纠结是要回去还是继续摸索时,竟无意间看见前面来了一个人,她心里一喜,飞快的跑上前,一把拉住来人的袖子,“你好,请问知道这里怎么出去吗?我迷路了,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来人一动,想是被她吓得不轻,缓过神来看清了她的面容,稍微怔愣了下便往左边指了指。
唐喜正想道谢,随意看了眼“恩人”,但这一看属实吓了一大跳,她的眼睛突然一下子瞪圆了,刚放下的手又扯了上来。
翟贺生此刻的表情就有点复杂了,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姑娘到底抽的是哪门子的疯,虽然他刚刚在宴会上见过她,知道她是何人,甚至还个她指路,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这样任由她胡乱拉扯的,“这位姑娘,我好心给你指路,你却这样再而三地扯着我不放,已然让我有些生气。”
唐喜本来笑的的面容都有些抽搐了,此时听到他的话,很快的放了手,但笑容却是只增不减,显然,她非但没有因为这番话而感到打扰了对方,反而更加的兴奋了。
翟贺生一个头两个大,这女人一定是疯了,想来刚才在堂上看她还算正常,怎么到了这里,竟变成了这样,早就听闻这家女子生了一场大病,竟还病傻了,想不到,想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