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愈发危险，叶拂灵求生欲顽强，在这目光压迫中越说越小声，忽然想起清明说他什么美色都见过但从来坐怀不乱的话来，继而想起以前是不是他戴着银面的时候就跟她说过他的情史清白，几股思绪涌来，她有点疑惑……

“叶拂灵，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些你一个都想不明白？”若不是她怀着孕受不住烈的，慕圣卿简直想就这么把她按在门上重新教做人，他深吸一口气，随即又咬着牙笑了出来，活生生气笑了，“花柳……花柳？”

“你别急你别急，我捋捋，我现在就捋……”叶拂灵赶忙安抚，随即开动她生锈多时的小脑瓜，“难道那些谣言都是你传出来迷惑他们的？凤栖梧什么疯的死的丫鬟其实都是你安排的人？后来我入府，所以你特意把沾着谣言的丫鬟都换了？换来的小姐妹们单纯好相处，所以也不知道实情，才对府里谣言信以为真？呃，至于花柳，花柳……那么多美人，你、你真没染指过任何一个吗？”

她还敢提问，慕圣卿睨着她，咬牙切齿道，“除了你，我这辈子就没心动过，也没碰过谁！我身心干净得很，给我记住了！”

叶拂灵唰地红了脸颊，怔怔地望着他，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她抿唇忍住笑，趁势缠着他继续说，“你发誓！”

慕圣卿看向别处，耳梢渐红，不知想到些什么极损颜面的事，气得磨了下后槽牙，又无可奈何地举起左手三指，“我发誓。”

“？继续啊！”叶拂灵还等着呢，“说点什么承诺，比如……呃，从前真的没为任何女色心动过，以后也不会被别的女人迷惑，不会纳妾，只爱着叶拂灵一个人，她是我最可爱最甜蜜的小心肝，要宠着她敬着她……”

她话还没说完，慕圣卿微虚起眸睨她，“你还想怎么样，你想翻天了？”他不过怼了一句，见叶拂灵又悻悻地敛起笑容不高兴，他蹙眉轻叹了声，又举起那三指，“我发誓，不论从前以后，慕圣卿只有叶拂灵一个人。”

“若违此誓？”

“若违此誓，万劫不复，不得超生。”

叶拂灵蹙眉，不太满意，“你会怕万劫不复，不得超生吗？”

慕圣卿不骗她，“倒是当真不怕。”

“那你还……”

不等她说，慕圣卿已经知道她又觉得哪里不妥了，正欲随意许个天打雷劈逗她，却顿了下，认真想了会，再举起三指，“若违此誓，今后再不得与叶拂灵相见，死生皆是。”

“你若负我那肯定是厌弃了我，这么发誓那不是刚好顺你的意吗？”叶拂灵嚷嚷，“你好好发！”

“蠢死了……”慕圣卿被她拐不过弯气得骂骂咧咧，怼她道，“赶紧把孩子生下来，脑子都怀傻了！”

“你才傻了！我分明是聪明才能想到你誓言里的漏洞！”

“我真是撞了鬼才遇见你。”

“你骂我是鬼，我可记着了，等我生完孩子有力气了我一并找你算账！”

“你现在两条腿板来板去还不够有力气？你倒是说说你能怎么算账？”

“我……我天天勾惹你，等你继承皇位便等着被人骂昏君！”

“哈，是个法子，我可等着了。我倒要看你这要什么没什么的身材能怎么勾我。”

“我……”

两人你来我往各怼一句，谁也不让谁。

庭院中，立春微微绽开唇边的笑，随即又敛起来，朝面前的女子微颔首，“韩小姐，天色不早了，听也听够了罢。主子素来不喜旁人进他的院落，小人带你到此处已是有违规矩，再不出去，小人可要受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