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了?”千佳在楼门口看到我,一脸看到鬼的样子。
“他人呢?”我问。
“又去打了”千佳打量着我,“你怎么穿这么少就下来了”
“他打了一趟了,又去打了”罗瑜宁拎着两瓶水往楼上走。
“你们上去吧,一会儿我拎上去”我对着千佳说。
“你行吗?”千佳不放心的问我。
“没事,我可以”此时真的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那你小心啊,要是不行喊我下来”千佳拎起水又嘱咐了句。
“好”
他们走后,留我一个人站在门口等文迦蓝,我终于成了等待的那个人,原来想见一个人的等待,如此难熬。
当文迦蓝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几乎有点想哭的冲动,他瘦的如一纸剪影,拎着几个暖水壶一点点向我走来,在看到我的时候,他的脚步有些停顿,很快,又恢复了。
“你怎么下来了?”他问。
“谢谢你帮我们打水”我说。
“我听说你病了”他放下水瓶,看了看我的脸,向下看时,眉头皱着“怎么穿这么少?”
“我没事”
他的手背压在我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说“你发烧呢,还穿这么少,快回去吧”
我摇了摇头,回去就看不到你了。
“别闹,快回去吧,好好吃药,按时吃饭”他突然语气软了下来,哄着我说。
“文迦蓝,谢谢你,水我们拿走了”千佳和罗瑜宁又折了回来,把剩下的水拿走,“月亮,别聊太久,这边冷”千佳对我说。
我这时才发现,他们在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之后,就不再叫他蓝蓝了,而是叫文迦蓝,她们主动与他划开了距离,这一层的改变,微小却深刻。
“你也回去休息吧”文迦蓝转身要走,我几乎是本能的拉住他的手,抓的紧紧的。
“不许走”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我有点想哭。
“月亮,你在发烧,要回去休息”他耐着性子的哄我,我却觉得更伤心了。
“我想你”眼泪还是掉了下来,非常不争气,我的太阳穴此时痛的我没办法睁开眼,于是,我哭的更凶了。
他轻轻的抱住我,背部传来一下一下的轻拍,他在哄我。我们就这样抱着,抱了很久,他脱下外套罩着我,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和气息,这些使我安心。
“月亮,我要走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波澜。
“你可以和我谈恋爱吗?”我问他,我不知下次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他,只要一想到这,我就会不安。
“对不起”
“可以是别的答案吗?我不想听对不起”我几乎是求着他。
文迦蓝咬着自己的下唇,没有说话。
“那你这三年都在干嘛?耍我很好玩吗?”
“不是的”他急急地说道。
“那是什么?你把原因告诉我”
“我。。。”他有些挫败的低着头,只是一瞥,我看到他红红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我随时都愿意听”我终于败下阵来,在看到他的眼睛后,我的一点点埋怨被莫大的心疼铺天盖地的裹挟住,他如果现在不想说,我又何必咄咄相逼呢。
我把那给了我温暖和安心的外套还给他,向着楼梯走去,人就是这样,没有外套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冷,可是披过别人的外套再拿走,才会觉得刺骨的寒,如果注定要拿走外套,何必曾经脱下来给我?
回到寝室,在一众关爱的目光下,我摇了摇头,回到床上,继续躺尸,失恋真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