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百花凋落,唯有梅花傲然独立,带来阵阵芳香,为皇城增添一抹生趣。
“边关传来急报,请陛下过目。”常禄行色匆匆地走到御桌前,将一封加急信件交到孝武帝手中。
孝武帝接过急报一看,顿时面色大变,怒而将信件摔在地上,大声斥责道:“实在是欺人太甚。”
一声怒吼吓得一众内侍通通跪下,叩请陛下息怒。
孝武帝深吸几口气后,平复下心绪,对常禄沉声说道:“召太子,阮甫诚,曹德舟来养心殿议事。”
常禄一看皇帝脸色,就猜到是北地生变,不敢耽搁,领了旨意赶忙去宣召三人面圣。
一炷香后,三人火急火燎地赶至养心殿。
众人来齐后,太子上前一步,拱手问道:“父皇,可是北地生变?”
孝武帝原本在闭目养神,听到太子的询问后,猛地睁开眼睛,将信件摔了出去,愤怒地说道:“伊塔木在和亲途中将人拦截,全数杀尽。”
众人大惊,阮甫诚更是气的不顾身份,大声怒吼道:“辱我大启,欺人太甚,陛下,此战避无可避啊,还请陛下早日发兵,扬我大启国威。”
曹德舟不甘示弱,也站出来谏言道:“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阮甫诚大怒:“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还要从长计议,曹德舟,你真乃亡国之臣。”
“放肆。”曹德舟一听,气得赶忙出口制止阮甫诚,之后又转过身来对皇帝说道:“陛下,贸然发兵于国不利,这种时候应当派遣议和使臣前去北狄了解详情,与北狄王好生探讨,寻回公道。”
太子这时一撩衣摆,跪于地上说道:“父皇,北狄王子伊塔木此举,实乃挑衅我大启国威,实在忍无可忍,还请父皇下令,命镇国公兴兵讨伐,替枉死的长宁公主与一众和亲将士雪耻。”
孝武帝冷哼一声:“请朕下令,现在还需要朕下令吗?朕的皇命于镇国公还有用吗?”
太子见皇帝语气不善,心中大惊,开口问道:“父皇,何出此言?”
孝武帝一甩衣袖,冷声道:“哼,镇国公早就不顾皇命,私自发兵打过去了,现在还需要朕再下旨吗?他镇国公还需要遵朕的旨意吗?他镇国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阮甫诚一见情况不对,赶忙跪下求情:“陛下,北狄此举太过辱人,想必镇国公也是一时情急,才会贸然出兵,还请陛下宽恕。”
曹德舟早就看出皇帝对镇国公不满,此时已然迁怒于镇国公,正是讨好皇帝,扳倒殷煦的好时机,当即跪下说道:“陛下,镇国公此举无视皇权,擅自发兵,其心可诛,与谋逆同罪,还请陛下严惩。”
阮甫诚听到曹德舟的话,气的不行,辩驳道:“陛下,镇国公镇守北地多年,劳苦功高,如今因此事严惩,恐会令一众将士寒心,况且我朝向来武官稀缺,日后怕是无人能接手北地啊。”
曹德舟插嘴道:“阮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难得是说我朝无人,只能依靠镇国公吗?”
阮甫诚并不理会曹德舟,只是一味地恳请皇帝宽恕镇国公,令其戴罪立功,讨伐伊塔木。
孝武帝闭目沉思一会,开口说道:“先派使臣去北狄将此事调查清楚,令镇国公退兵,待查明真相,再另行下旨,尔等回去,商讨出使臣的人选。”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阮甫诚大惊,皇帝如今怎变得如此软弱怕事,何至于如此忌惮镇国公。
“父皇三思,还请收回成命。”太子俯身叩首恳求道。
曹德舟见形势正好,便得意道:“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