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王爷!”贺天耽结结巴巴地道。
“想活命吗?”翟瑾言又问,“现在即便是本王放过你,大皇子的人也不一定会让你活!”
“想,想!”贺天耽连忙点头,“求王爷指条明路!”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且养好身体,你只要按本王交代的去做,本王会保你和你母亲活命,否则,便让整个王家给你陪葬!”
贺天耽急的想要坐起身来,但伤势太重,稍微大动一下便牵扯的伤口生疼,不得不又咬着牙倒了下去。
“草民愿为王爷鞍前马后!”贺天耽忍着痛道。
翟瑾言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贺芸今日一早便又进了宫。
宫里传来消息,太后病倒了,病的不轻,似乎不能下榻。
虽然翟瑾言的态度很是决绝,但是贺芸还是能看出他内心里的几分动容,所以她决定代翟瑾言进宫探望太后。
守门的嬷嬷这回瞧见贺芸赶紧行礼将她请了进去。
太后身旁依旧是兰芝嬷嬷在照顾,见贺芸进来,连忙俯身在太后低语了一句。
一直合着眼的太后才稍稍睁开眼睛,侧头看向贺芸。
贺芸连忙行礼。
太后弱弱地吐出“免礼”二字,虚弱地摆了摆手,兰芝嬷嬷立马会意,搬了一个圆凳到床边,伸手扶贺芸坐下。
“奴才到门外去候着。”兰芝嬷嬷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赶紧退了出去。
贺芸坐的有的难受,目光时不时瞥一眼太后,心情也甚为复杂。
明明是同一个人,以前以为她是“仪太妃”的时候贺芸什么都愿意跟她说,现在她成了“太后”,那个总是给自己脸色看的“太后”,贺芸一时倒是说不出话来。
倒是床上的太后先开了口,“谢谢你肯来看哀家。”
贺芸便顺着她的话道:“王爷他忙,所以特遣臣妾来伺候您。”
太后苦笑了下,“你用不着说话哄哀家开心,是哀家对不住他,不怨他现在不肯见哀家,你能来是你有心。”
贺芸抿抿嘴,觉得自己的谎话说的确实没有道理,太后是战王的亲母,她还能不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
贺芸轻抿嘴唇,复又看向太后,迟疑着道:“太后,您之前……为什么要骗臣妾?”
太后脸上难得有了点笑意,“第一次见你,哀家便觉得你配得上言儿,但哀家不能与你亲近,不能,也不敢!”
“为何?”贺芸追问,婆婆与儿媳亲近些有何不可?
太后摇头,“不该你知道,你莫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