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在下若是迎了姑娘,可否请姑娘行擂台之诺?
陈诗雨顿了一下,忽然抬手,将手里的长鞭重新挂回腰间:抱歉,我已心有所属,难赴公子美意,今日就此拜别!
陈诗雨在草地里躺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身旁有人走上来,正要起身,那人却率先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于是陈诗雨便又在草地里耐了一会儿。
“不打了?”陈诗雨问。
二皇子在陈诗雨身侧轻轻坐下,单腿支起,直背坐着看向远处两匹不自觉地便走到一起的马匹,“如此美景,何必喧嚣打破!”
陈诗雨睁开眼睛,勾起头看了一眼二皇子,复又重新躺下去,“你这人倒还算有几分书气!”
二皇子侧头看向陈诗雨,“谢姑娘夸赞!”
陈诗雨笑了笑,一挺身坐了起来,在一个外姓男子面前一直躺着不合规矩。
“自从离开金城之后,许久没见过这么大的草地了,风吹着草,草倚着人的感觉还真是叫人怀念!”陈诗雨笑着感叹了一句,随即侧头看向二皇子,“我倒是十分想见见这位云庄主,你必定与他相识,不知能否帮忙引荐?”
二皇子的心里微微有些酸,直接问:“你想见云庄主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见见!”陈诗雨道,“我在江南的时候便久慕云庄盛名,心道什么样的生意人敢有如此大的口气,让天下游侠为之所驱,所以得了机会离家,立马来了云庄,这几日所见所感,简直叫我大开眼界。”
“一个生意人,做着富人的买卖,却拿钱出来养着游侠,这难道不是侠士们说的劫富济贫吗?而且,他做的光明正大、滴水不漏,还叫被打劫的富人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样的人,必定是位十分有趣的人!”
二皇子浅浅抿嘴,“那你为何断定在下就不会是云庄主呢?还是说你觉得之前那位是?”
“他不像。”陈诗雨摇头,又看了看二皇子,“你也不像。”
“你们二人都太过沉熟稳重了,是想不出云庄这样奇怪的经营方式的。”陈诗雨说着用手撑地,站了起来,退开几步,看向二皇子道:“时日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既是约好了比试一番,还请公子赐教!”
陈诗雨说完用脚尖在地上一勾,将二皇子先前丢在地上的长枪勾起踢出。二皇子连忙翻身跳起,稳稳接住飞来的长枪。
“打之前在下有一个请求!”二皇子笑着开口。
“请讲。”陈诗雨握着手中的长鞭道。
“在下若是迎了姑娘,可否请姑娘行擂台之诺?”二皇子温声道。
陈诗雨顿了一下,忽然抬手,将手里的长鞭重新挂回腰间,“抱歉,我已心有所属,难赴公子美意,今日就此拜别!”
陈诗雨说完朝着二皇子抱拳一拜,脚尖点地,几下轻功飞到马背上,一甩马鞭,马儿便飞奔出去,一点留念的意思都没有。
二皇子微微蹙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长枪,只能苦笑,随即落寞地转身上了马。
翟瑾言离开雅间之后便去了贺芸在云庄的落脚小院,院子里最角落的屋子前有两名侍卫守着,见了翟瑾言,赶紧行礼,并将房间的门推开。
翟瑾言抬脚进去,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点着几根蜡烛,昏黄的灯火照的床上的人面色更加不好。
翟瑾言走到床边,高大的身躯挡去了大部分的灯光,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看清翟瑾言的面容后吓得瞪大了眼睛。
“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认……”贺天耽慌张地说。
翟瑾言静静地看着贺天耽,许久才缓缓道:“本王知道,否则,你现在是睁不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