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不由得一紧,禁军首领?那不就是沈诺当时手里的兵吗?
不论他是和薏宁苟且,还是听命于薏宁,看来都不是个好兆头!
霆昭的大部分兵力在殷墨手里,而北牧边境的秦暮虽然曾经听命沈诺,可沈诺已死,再加之他本就是殷墨麾下大将,谁又能支使的动呢?而南融李显,是我干爹,他为人正直,根本也不可能与薏宁同流合污!
那么,薏宁若想反,就必须有听命于自己的!
正是这个时候,沈诺死了,正好他手中的兵力无人接手……
似乎,我对薏宁为何会禁军首领私下会面恍然顿悟。
看来,薏宁对皇位是想要放手一搏了!可她如果把皇上逼急了,她的身世恐怕也就保不住了吧!可她还傻傻的做着当女帝的美梦!
“郡主可是有何事?”
我一怔,“没,没什么。”
娜迦碰了碰我的肩膀,“郡主,时辰不早了。”
我点点头,告别了范喜,回到将军府时,殷墨竟然还没有回来!难道是知道我今天要出去,特意给足了我面子么?要知道,这几日他可是下了朝就跑回来。
娜迦刚伺候我脱下披风,将军府的院子被人扔进好几个包袱,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
我刚要出去看,大门外就传出泼妇一般的嗓音,“兰因!你竟然撺掇殷墨休了我,今日,我无处可去,就必须住在你的将军府!”
和我撒泼是吧?
“哟,公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也不想殷将军把你休了呀,可你看,我这将军府可是被你家将军鸠占鹊巢了,我哪里有说话的余地呀?”
薏宁泼辣的想要推开门口阻拦她的侍卫,可不曾想,那人真是尽职尽责,真是不让她进!什么公主太子的,通通闪到一边去!
“你们让我进去!”再吼人家也不搭理她!“兰因!今天我非要住在这里不可!”
我笑笑,“好呀!只是公主若不怕我这院子里的下人们说闲话,大可以进来住的呀,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说闲话?他们凭什么说我闲话?该被说闲话的人是你!勾引驸马,还竟然珠胎暗结!你堂堂一个郡主,怎么拉的下脸干出这种事?”随即,她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哎哟,我忘了,你可不是什么郡主,你当初不过是我将军府的一个下人!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功夫迷住了父皇,才封你为郡主的!”
娜迦忿忿不平的冲她喊,“身为一国公主,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一把拽住娜迦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公主说的没错,我曾是将军府的下人,可我为什么会去将军府当下人?不过是你勾的殷墨非要娶你为妻!而我这个他真正的妻子,却连个妾都做不上!可偏偏就你这么个被皇上皇后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即便赢了我,做了将军夫人又如何?你们成亲两载多,知道的,是将军从未碰过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薏宁公主不能生呢!”
她一听到不能生这个词,满眼皆是愤怒!
而我又接着刺激她,“你呀,已然被将军休了,还来无耻纠缠,这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住到我的家里来!你真就不怕我的下人们说,当今公主不知廉耻,被休了还要纠缠将军?怎么?离了将军就嫁不出去了?再者说,我暗胎珠结又怎么样?我生的起,养得起,不怕别人背后戳脊梁骨!倒是你,既然殷墨从未碰过你一次,那你去年小产的孩子又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