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看他越发的鬼鬼祟祟,我就越觉得有些古怪,待他进了一个胡同,我鬼使神差的想要跟上去时,却看见一个人出来,左顾右盼的,我立刻躲进人群,细一看,出来的这个女子竟是薏宁的贴身婢女!
她似乎在外面放风!
难不成,这薏宁早就给殷墨戴了绿帽子?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是不是应该去个隐蔽的地方幽会?而不是在这漫天黄土的巷子里?
身旁的娜迦推了推我。“郡主,别看了,将军快回来了,若是知道你出来了,一定会责怪我们的。”我看了眼依旧在外面放风的婢女,竟然觉得有点可惜。
虽然殷墨暂时性的向着我,可我依旧对薏宁怀有恨意,她若不除,难解我心头之恨!
可眼下的天却是有些晚了,我还是快去看看凉初别再生枝节。
待我们出城到了殷墨的外宅,凉初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只有眼睛眨来眨去的。
“凉初?”他一听见声音,急忙起床,有些狭小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说罢非要给我跪下磕头,被我搀了起来。
他嘴里呜呜的,一个劲儿的向我作揖,我知道,他在感激我,救了他一命!
怎么?他不会说话了?
我狐疑的看向范喜,“他怎么不会说话了?”
范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过好几个大夫,说是可能是吓得,也有可能是被打坏了,有可能暂时性的,也有可能以后都这样了。”
我坐在凉初的床前,感慨万千,如若当时沈诺能够救他,也不至于让他受这么大的罪!而那个面对我的恳求却不肯施以援手的沈诺,如今也已葬在了皇陵。
我与他的爱恨,随着他的逝去而被埋葬了。
“凉初可知道我爹是谁?为何皇上会认得他,还认得我娘?”凉初虽不会说话,可不停的点着头。
他知道我爹是谁?
我示意娜迦去拿纸笔,可搞来搞去凉初根本就不识字!更别提写字了!他只给我画了个东西,嘶,颠三倒四的看了半天,却看不出像什么。
而凉初比划了半天,我也没太搞明白。
看来,我爹的事也不能太着急了。
转念又想起在街头碰见的那个男人,便多问了一句,“范喜在宫中几年?可曾认得一个身材魁梧,四方脸,额上有道疤的男子?”
范喜想了想,“郡主说的可是禁军首领段子卿?”七号7h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