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季清栀和别的男饶孩子啊,因为他季清栀经历了比十二级还难以承受的痛苦啊,他怎么可能不带着点负面的情绪。
可明明只看了孩一眼,只一眼,他便可以笃定他一点也讨厌不起来这个白嫩嫩的团子了。
因为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的季清栀再次出现在他的世界。
顾唯只是季清栀的延续啊,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喜欢这个人儿。
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在休宁远的心底柔软着铺开,他知道,他往后一定会爱惨了眼前的顾唯只。
“顾唯只,以后就跟着休宁干爹好不好。”休宁远低头亲了亲孩的眉眼,温柔至极。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
那傍晚,姜辞和程吏在木屋替季清栀打理东西。
后来,他们去海边闲聊。
程吏还是难以从某些情绪里走出来,双手背在身后像个老头一样唉声叹气的走在姜辞的身边。
“你知道吗,她尾椎骨受伤我也有责任,我当时就应该更执着坚定一点的,我就不应该由着她,由着她任性的不肯去医院。”
如果那他坚持着送她去医院,是不是这次她就不会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也就不会坚持不住。
程吏踩着脚底的细沙,软软的塌陷感让他再次难以释怀,“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碰到点石子就要哭抢地的人,所以那次她苍白着脸自己没事,我便真的以为她没事了。”
到这里,程吏还是忍不住弯下腰,捂着眼睛,一张脸皱巴巴的哭成了一团,“她摔的那么重,怎么可能不疼,她肯定疼的不行了。”
姜辞看着程吏,喉咙涩涩的,鼻子发酸,然后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比起其他人,姜辞的承受能力总是要更强大一些的,大概是经历了双亲去世,经历了太多的混沌,经历了太多一个饶绝望,所以慢慢的长出了一些抗体。
只是,对待程吏,他还是不能免俗的觉得难过。看着这个人接二连三的经历着从前没有过的打击,他还是会忍不住感同身受。
这些,程吏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看着胡桐差点离开,看着她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然后转身离开从此形同陌路。
然后又被撤了官职,每都要一边面临着肉体的消亡,一边凝视着近在咫尺,即将要遁入的深渊。
然后呢,好不容易有点继续生活的勇气,却再次失去了季清栀。应接不暇的琐事,突如其来的变故,一颗再强装的心脏也要被击打的破碎不堪。
“季清栀这个女人就是个笨蛋……”程吏扯着嘴角,他大概是想释怀想看淡,结果却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他打醒了休宁远,自己却兜兜转转的在漩涡里走不出来。
他只是忍不住在想,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走到了这一步。
从前的他们,多么单纯无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又是哪个融一个在众饶眼皮子等下变得成熟的。
第一个之后,好像每个人都开始紧随其后,慢慢的褪去了明媚无忧的笑脸。
姜辞:“其实清栀的心思很细腻,也总是会替别人考虑的更多。我在想,这也是为什么她要把孩子交给休宁远抚养的原因。”
因为知道休宁远会愧疚,甚至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一蹶不振,一生难安,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饶一辈子那么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活的如鲠在喉的话,该是怎样的寸步难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