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是八枚的一色的白玉镯子,打磨得光滑圆润,玉质上佳,不见一丝杂质,柔得不可思议。每只镯子上都有一截金线,如今摆在盒子里,一只一只地并列排好,合起来呈现在他眼前的,正好是一道完整的金纹。
薄寿有点傻眼,八只镯子,不仅是那无主的五只也在,包括兰月和纤浓,甚至还有已经被带走的秀微,她们三人手上的镯子也都被收了回来,如今全都在他的面前。
娘这是想做什么?
薄寿觉得自己很糊涂,可心里,莫名其妙地,又明白了什么。
薄夫人想要替自己的儿子过生辰,这垧淮一带有谁敢不给薄夫人,薄寿,以及两人身后的薄司令面子,于是第二日,垧淮名头最响亮的戏班合四春就被请到了薄府,干活的人敲敲打打地搭起戏台,班主则和薄夫人拟定着当递交给客人们的戏折子上,应该写哪几出比较合适。
因为是在前院宴客,芸香守在书房里,也可以见到院子外头有人来来去去的,好不热闹,她想了想,干脆让得伶得俐关上了院门。
虽薄家的规矩是不入夜不落锁,但是人多口杂,让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来来去去的时候,都能瞧见这院子里头的动静,尤其是能直接看到她在做什么,想想就觉得不怎么舒服。
芸香的举动传到薄夫人耳朵里,更是让她满意了几分,薄夫人便有些好奇自己儿子到底是从哪里买回来的丫头,规矩礼数一点不差,办事做人更是地道得了不得,真叫她挑不出一点岔子来。
原本准备让人去查查这叫芸香的丫头的出身,可眼下为了准备薄寿的生辰忙得脚不沾地,可靠的人手根本不够使,这事便暂时被薄夫人搁置到了后头,准备等空了另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