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走吧。她该等的急了。”
词儿带回来了河量仉和河但,本该用膳的时辰却已经过了。桌上的菜凉了,连着他叫河但买回来的糕一样凉了。
“町琅,去叫厨房再热一热菜。少爷回来了,累了一日要吃点儿热乎的。”她又想起来了什么,扭头问站在的河量仉,“要不要喝一杯?”
“喝。”河量仉点点头,“热点儿高粱酒如何?”
“好,徊溪,你去帮帮町琅,她自己忙不过来。”
杜幺走到河量仉身前,“词儿,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伺候姑爷梳洗梳洗用膳。”
“今日,家主叫你去,可是有要事”
河量仉脱了外袍,梳洗了,走过去坐到她身边,问她,“你希望是什么事?”总不会是你希望和离的事情吧,归歌。
赫璞璠摇摇头,“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一问你。不过看你是不想,那就算…”
河量仉抓住她的手,屋里一时该做事的人都停住了,竟没人敢闹点动静出来。可河量仉却只是将她的左手拉进怀里,捂到自己胸口问,“它跳的快嘛?”
“河…河…”赫璞璠结结巴巴。
“河什么?”
“它不跳才奇怪吧。河窥觎,你是不是饿了。”
“是。”他送了她的手,“今日叫河但给你买的糕饼好吃吗?”
“好吃,一会儿你也尝尝。”
“酒好了。”河量仉接过倒了杯给自己,又倒了杯给赫璞璠。他放下酒壶,端起杯子,“来,碰一个。吃酒时,不碰一碰,哪里是在吃酒的。”
他今日…是怎么了?
“嗯。”赫璞璠应着他一笑,与他碰杯,然后饮掉了这杯高粱。入喉时微微辛辣,可后劲儿却唇齿留香。他好像,一直喜欢这高粱酒。可是自己,是在葵儿给的纸上知道的,还是在之前就知道。
“今日气好,夜里有月亮。我们用过膳,去看月亮吧。”
“看月亮?”赫璞璠凝眉疑问,“今日不是十五也不是十六,这不圆的月亮,要看它作甚?”
“月亮不圆,可却是亮的。”
“你喜欢,看亮的…”
“我喜欢跟你一起看月亮。”赫璞璠的话被河量仉截下了。
赫璞璠扭头,看着这河量仉,却叫她一脸陌生。
“你不过才吃一杯酒,就醉的这般了?你…”
“吃不吃酒又如何。我们夫妻,看场月亮都看不得?”
他目光柔情,那似水般的延绵之态,不仅是赫璞璠招架不住。就连河但和词儿,都从未见过他这模样。
“糕饼好了,你应该已经吃过了。”
“我下午是吃过了。糕饼很好吃。”
“那我也要尝一尝,才不枉费我好好交待了河但一番。”
“町琅,布块糕饼给姑爷。”
“为什么叫我窥觎了?为什么叫町琅布糕。不该是你喂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