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河家四老太爷看着河家主,河家主的也死死的盯着他。
河量仉不解,他们之间,为何看着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四老太爷道,“回去用晚膳吧,应该有人在等你。我的话,好好想想。家主的话,睡过了就忘了吧。是不是家主?”
河量仉一路往回走,却一脸的忧愁。
他又想起来日志上的事情,想起自己的大伯,是被自己的亲爷爷,生生逼自尽的。
“恭盛六年,十二月十八…”河量仉忽然停下。
“嗣子?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停了?”
“是我忘了…她亦是陈家女,我亦是河家子。”
河量仉悲感由升,一屁股坐在了廊子下不肯再走。
“嗣子,咱们不回吗?少夫人不是等着咱们用晚膳呢?”
“等等吧,再等等。再等等,她就以为我赶不及,就会自己先用了。”
先用了?为什么?为了不喜欢吃糕?那跟少夫人讲就是了,少夫人不能逼嗣子吃的。也不对,少爷似乎很想回去同少夫人用膳的,一个糕,又不是毒药。那是为什么?
卧房内,今日外厅的菜很是丰盛,这是下午赫璞璠特意交待人做的。
徊溯与町琅对视了一眼,皆默默的按下心事。她们二人皆知道,这满桌子的菜,都是姑爷的喜好。这些喜好,还是赫璞璠向河鸾专门去问的。
那日,她们都有陪着,本以为河鸾会讥讽自家姐,本不想姐前来受辱。若是需要,她们来受一受她难听的话也就罢了。
可奇怪的是,河鸾看了自己姐半晌,却十分规矩的行了大礼与自家姐。尔后,了什么…“少夫人请耐心的,且等一等,河鸾这就好好的写给您。”
那一个个的挑不出错的称呼和福礼,那双手奉上,不敢造次的模样。还有最后姐那语重心长的一眼落在那丫头的头上,都叫她俩,有话不出口。
“怕是…姑爷与家主叙话叙得久了些,姐,要不您先用了吧。”
“刚刚奴家问过了,家主早早就回了。嗣子定是被家主交待了什么去书房了,少夫人,您且用膳吧,不必等的。”
赫璞璠睨了一眼话的词儿,转头又看着静静的外头,“不如你去迎一迎,许是就回来了。”
“有劳词儿姑娘。”词儿还未做反应,町琅就补了这么句。
这词儿,就是不去都不行了。
词儿一出去,徊溪就哼了一声道,“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半个主子啊。姑爷要是想收她入房,早就收了。不讨好讨好主母,还一直给主母使绊子,她还真是活得不耐烦呢。”
众人目光唰唰看去,倒叫徊溪一头雾水,“我的…不对吗?”
“对!对极了。”徊溯夸着她,夸完看了看町琅,又看了看杜幺姨,再看了看赫璞璠。屋里的人可憋不住了都笑起来。
众人一笑,这笑声也传到不远处的廊下。
词儿回头看看已经有些远的屋子,不知她们又些什么,一回头就看见了廊下的河量仉和河但。她急忙跑过去,“嗣子,您回来了。”
“她们是不是在用膳了?”他也听到了笑声,盯着屋子,一刻都不愿离开。
“嗣子,少夫人…”
“她还在等我。”河量仉的话叫词儿一怔,词儿觉得一阵心头紧颤,心想,嗣子怎知她一定在等他。
“河但,你,我是该进去,还是该等着?”
“嗣子,用膳的时候不用膳,要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