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终是旁观者清,若陈臻楣不是好人,不是可以留住人心之人。为何那么多年,还有那么多人要为她不平,怕也没人,愿意如此这般,肯将她安然养大了。
河量仉叹了口气,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哦哦”的哄着。轻柔的替她拭干净眼泪。“也许连我自己都没明白我的心意。大伯,她的女儿在我身边了,我并不想和你一样了。”他看着眼前蜷缩的姑娘,伸手将她搂到怀里。环住她,轻轻的亲吻着她的眉额,“安心的睡吧,归歌,我守在你身边呢。”
冬日的,亦有好阳头。
“快过年了,可要一同上街去采办些年节用的货物?”
赫璞璠回头看河量仉如此认真的在问她,点点头,“好,我们还没有一同置办过年节的东西。听葵儿前些日子被你派出去了,刚巧才回来。她一向喜好热闹,带她一同出门吧。”
“好。你今日是只带着町琅?”
“都带去吧。”赫璞璠瞧了眼身旁在伺候茶水糕点的徊溪和徊溯,指指她们,“这俩丫头,也许久没出门了。”
街市上的人很多,徊溪看什么都喜欢,累的徊溯得好好盯着她。河量仉和赫璞璠跟在她俩身后,时不时听徊溪这那。反而町琅和葵儿,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跟的,还有些远。
“葵儿倒是不知道,町琅姐姐这么喜欢我的,一直伴在我左右。”
町琅扭头看了眼葵儿,又回头看着前面的人,道,“徊溪是个眼盲的,什么也看不懂,可好在还有徊溯这清明的,却只是不知道如何来处。我倒觉得,你我是一样的,因为看的清楚,才避得远些。”
“姐姐禅语打得好,妹妹当是听不懂的。”
“我其实很奇怪。你应该不喜欢我家姐才是,可你却没阻止。”
葵儿噗嗤一笑,“我有什么阻止的?”她顿住了步子,町琅亦停下,“公子将我养大,如兄如父亦如师。葵儿虽是丫头,却到底不是个没心肝的。只要公子喜欢,我喜不喜欢没什么重要。可要人伤公子,我十八武艺,也在所不惜。”
“那你就多虑了。”町琅顿顿,又到,“这话也对我过了。”
她笑笑,“希望,是我多虑。”
她这话,的笃定,叫町琅疑惑这话里有话。可这有的话,她现下,却真的不明所以。
“糖葫芦!”
徊溪的眼睛都冒光了,徊溯摇摇头,过去付了两只糖葫芦的钱。一只徊溪吃了,一只徊溯递给赫璞璠。
“我咬一个就可以了。”赫璞璠回她。
“姐吃了吧。真的许久没有吃了。孩提时,大伙儿都喜欢。可现在,却不会有人给买了。”徊溯的感慨,赫璞璠想着也是,便接下这糖葫芦。咬一口吃着,酸酸甜甜,很是好吃,咬两颗、三颗、四颗。
不过八颗,一眨眼就掉了四颗。
她看向身旁的河量仉,河量仉也未曾想,她这是…“我不吃的。”
她一笑,伸给他,“我给的,我吃了四颗,给你两颗,你得吃。”
“公子从不吃这玩意的。”远远跟着的葵儿开口,可这话,也只能町琅听得见。
町琅问她,“要打赌吗?姐给的,姑爷一定吃。”
“堵一堵吧。”葵儿冲她一笑,“看看,她的分量几何?”
“一两银子。我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