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喝过药,虽然虚弱,却也恢复了几分力气。我已经写好了书信,也会将玉佩留给她。等到夙月收到书信,将来,若她去找夙月,也许夙月已经找到解蛊毒的办法。毕竟我这个师妹,是真的医药家奇才。
就算夙玥不行也没关系,她身边有好大夫,离山在她身边定会倾尽全力治她,还迎靳凉川的另一个有万骨枯的人。若只为了给她立威,便能让五毒教教主献出自己命。那她,就一定对龙长守很重要,只要龙长守在,应该就会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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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在我怀里前的那一刻,终于叫了我的名字。语气中,藏着几分气急败坏,可我听着却又紧着了心头几分。
怕是直到我下了蛊毒给她,我都没料到,我竟然可以和父亲一般执着,一样无耻。
可我,却得叫她活。
怕是现在的我,早已经人不人鬼不鬼,和那些真正的魔教,毫无两样。但我还是,河家的嗣子,要替拿命换河家平安的爷爷和父亲,守着这个河家。
臻楣,你要是知道这些,觉不觉得,这样的我们,实在太像了。那这样,我要,请你,可怜可怜我,你会不会愿意在我身边陪着。
写着写着,我果然,就了胡话。
我们俩身上,一人背着一山,谁还可以替你背。可是臻楣,若你肯应我一声,我…我大概h呵,不,也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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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事张狂,毁了二叔,不,如今河家家主替我妹妹做主的婚事。不过我想商鼎还是要娶那江家的三姐的。那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嫡三姐,并比不过江家那位嫡出的大姐,只是那个,早就嫁到了经纬山庄。
这里头,不过是姻亲连着姻亲,局势连着局势。以为谁,可以帮了谁?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人走茶凉心石肠。
连二十世家都做不到,我的好家主,你又凭什么认为,自己到时候还可以用得着这点关系。
好在,妹妹嫁了能叫我安心的人,我们长房也可留着点儿血脉。我把母亲留下和留给你的东西都让她带走了。也只有她,会替我守着仅有的妄念。
奈何我非愚公可移山,乃非精卫可填海。
世人笑我不动非动,我言世人此人非彼人。
不是我不肯或不想做一些事,实在是我太清楚,从来都是我,没有资格。
写到这里,我又想起来那个男人了,及笈生辰,乃大辰大礼,可再多的人在她眼里都不是那人。偏偏这宋家的哥儿,是她的心头人。
我也知道,这人,是优秀的人,只是没有优秀的身家。可是她估计并不在乎,若她不在乎,陈家是不是也不会在乎?可现在她这个样子,那宋家的哥儿晓不晓得,他,会不会在乎她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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