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击打出光球,邱礼墨和陈适闪身退开。流水闪身到巷口,打出光球,光球击到网上,化作黑烟。陈适甩出一窜由红绳窜起来的小铜钱绳子。铜钱绳将她牢牢捆住。她极力一挣,铜钱绳散掉。陈适一惊,忙抽出身后的宝剑,刺向她。
流水和陈适打斗。邱礼墨捋着胡子,冷静观战。
巷子前后,上面被网罩住,里面打的翻天覆地,外面的人也看不见,听不到,三张网就是结界。茶行里很忙,伙计出来找流水,巷子里空空如也。伙计挠挠头,回去了。
打了一阵,陈适落下风,邱礼墨上阵,他甩出拂尘,猛如狂风扫过。流水被拂尘击中,撞到网上,背上就像被火烫到一样,冒黑烟。邱礼墨的拂尘紧随而来,她伸手抓住了拂尘。邱礼墨一拉,她手掌上留下无数条血痕,剧痛由手直钻入心,右手臂跟废掉一样,用不上力气。
邱礼墨的拂尘不用时就是一把普通的拂尘,当他拔出来挥舞甩动时,就锋利无比,能长能短,碎石断木不在话下,刚才如果抓住拂尘的是普通人的手,恐怕早就五指分家了。
师徒俩一起攻击流水。流水身上伤痕累累,无路可逃。陈适剑指着她,步步紧逼,她则步步后退;邱礼墨隔空弹出一枚小铜八卦,小八卦贴在她额头上,产生一股压力,将她按在网上。她挣脱不掉,背后冒气黑烟,吱吱响声犹如肉在铁板上烤;剧痛无比,她尖叫,跺脚,挣扎---
“你们---你们---混蛋!”流水怒吼,声音尖利。
“还没妖怪能逃的出这八卦网。”陈适得意地笑道。
“姐姐快来救我!”流水仰头,声嘶力竭地叫喊。
“没有用的,你的声音传不出去。”陈适说。
邱礼墨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葫芦上下都刻有八卦。他打开葫芦盖子,将葫芦嘴巴对准流水,流水被葫芦吸了进去,邱礼墨盖上盖子,将葫芦系回腰间,收了网。师徒俩离开巷子,到了水牛街,告诉花明镜和梅子林,流水已经在葫芦里了。
“她死了吗?”花明镜盯着葫芦,表情有些不安。
“没有,她永远出不来了。”陈适说。
花明镜之前跟邱礼墨说过流水还有个姐姐,还有个很厉害的朋友,叫柏祖。在他们发现流水失踪之前得一起抓了。梅子林说柏祖能移山,能呼风唤雨。邱礼墨不屑,说这些都是妖精的障眼法。花明镜说,也不知道流星什么时候会上门来。邱礼墨拿了一张包茶叶的纸,折成一只纸鹤,在纸鹤翅膀上写上:流水出事,速来花家,然后轻声念了几句咒语,纸鹤抖抖翅膀,飞了起来,飞出茶行。
花明镜的目光随着纸鹤飞出门去,夸道:“哇,师傅好厉害!”
邱礼墨走之前花明镜突然想起来,说流水还有个弟弟,不过傻头傻脑的样子,不是很厉害,等收拾掉流星再说。
邱礼墨师徒离开茶行就去了花家,他们要在花宅上面罩上八卦网,设下结界,但是不妨碍花家人自由进出,他们也看不见。
天快黑了,流水还没回到茶行,茶行的伙计大林着急了,跑到花家报信。花盛开刚要让黄大永去茶行瞧瞧,大林就到了。大林告诉他说,流水被一个人叫走后就没有回来。
“谁把她叫走了?”花盛开的呼吸都急促了。
“不认识啊。”大林苦着脸说,“茶行四周我们都找过了,没有见到少夫人。”
花李氏夫妇慌张起来,他们让家里所有的仆人侍女,茶行的所有伙计都去找流水。花盛开要黄大永推着他出去找。花李氏不肯,花盛开就扑到地上爬。无奈,花氏夫妇只好同意他出去找。花美美也要和他一起去找,流星用鼠王的元丹彻底治好了她。花明镜把做贼心虚的慌张,转变成对流水的关心。她说她和梅子林也出去帮忙找找。他们俩走出花家,天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