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遵照密传咒语加紧祭炼,不消数年,已是将白眉针炼得十分得心应手。
那日为了相助凌浑战毒龙尊者等一干妖人,将青螺魔宫重新改造,在峨眉、昆仑派之外,另创雪山派,秦紫玲、秦寒萼姐妹二人对上了师文恭,见他脸上隐隐冒着妖光,一身邪气笼罩,知道此人定然并非良善之辈,本领想必非比寻常。
秦紫玲斗法之际,想着如若被师文恭逃走,必为异日隐患,又见他遁光迅速,难于追赶,方才取出两根白眉针,朝其打去。
师文恭躲避不及,两臂便中了白眉针,知道厉害,特意用玄功阻止血行,暂保住自身的性命,随即赶忙遁逃。
他身中白眉针,又知晓其底细,及时阻止血行,将针抵在体内,使其暂时无法活动,只要向寒光道人的末代弟子赤城子手上,将法宝“吸星球”讨来一用,把白眉针吸出,便可以不丧命。
可是师文恭时运不济,又被只剩上半截身躯的绿袍老祖惦记上了其的肉身。
绿袍老祖见周遭无人,而师文恭更是身中白眉针,面如金纸,不省人事,躺在一座云床之上,毫无反抗之力,便趁机施法,驱使自身的第二元神玄牝珠,化作一团绿光,将师文恭的周身笼罩在内。
师文恭心生感应,忽然睁眼转醒,见自身被一团绿光笼罩,便知道不好,只是说了一声:“毒龙误我,成全了你这妖孽吧!”
说罢,绿袍老祖立时用刀把他给齐腰斩断。
师文恭的肉身刚被砍成两截,绿袍老祖便如一阵风似的,将身凑了上去,与他的下半截身躯合为一体,然后又用刀将师文恭上半截身躯的左右臂卸下,自己取一只接在身上,将另一只丢给同伙谋害师文恭的妖人,随即喊一声走,化成一道绿光飞出青螺魔宫,冲霄而去。
藏灵子因自身的弟子师文恭身遭惨劫,故而执意要报这杀徒之仇。
秦紫玲一见藏灵子现身,再想起前事,便知道所为何事,又有初凤预示先机,不敢大意。
她因知厉害,纵然有初凤预示先机,心中也难免有些着慌。
而秦寒萼自出生起,先有母亲宝相夫人的护持,无忧无虑,后又得师尊纪宁的喜爱,更是一帆风顺,未曾吃过半点亏。
她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厉害,露出跃跃欲试神气。
秦紫玲见状,不由在心下叹息,又见自身姐妹二人及司徒平的身子已被藏灵子所放出的红云罩住,恐怕有所闪失,忙使眼色止住妹妹秦寒萼。
她硬着头皮,挺身上前,朝藏灵子鞠身施礼说道:“云南教祖,休要逞强!你我相争,强存弱亡。贵高足师文恭朋恶比匪,杀害生灵,无恶不作。愚姊妹奉师尊之命,前往青螺谷,相助凌浑师叔站毒龙尊者等妖人,遇见贵高足师文恭。他二话不说,便与我等动手,被愚姊妹用白眉针将他打伤。”
“传承愚母亲的白眉针虽然狠毒,却并非无救治之法。若是贵高足师文恭的同党恶人如肯约请能人施救,并非不治。不想这些同恶妖孽乘人之危,将他断体惨死。即此而论,贵高足纵然不遇上愚姐妹二人,亦是已有取死之道。教祖不明是非,放着首恶绿袍老祖不诛,却与愚姐妹这两个小辈为难,只怕是胜之不武,不胜更传为笑谈。”
“我师尊师承连山大师,为道流冠冕,素来算无遗策,岂会不知愚姐妹今日会遇上教祖一事。愚姐妹若是怕事之人,便不会独身在此直面于你。只要我等安居凤栖山上,有恩师坐镇,一任教祖找上门来,自有师长做主,何足置念?只为愚姊妹虽然只有微末道行,明知与教祖想必,是秋萤星火难与日月争光,但一想到愚姊妹身入师门,行为无状,寸功未立,岂能为些许小事劳动恩师费神?”
“故而今日只作为弟子与教祖私争,不与师门相涉。弟子本认为教祖贵为一派宗主,道力高深,行为必然光明,定会任由愚姐妹竭尽自身的防卫之力。在愚姐妹只求幸免一死,于愿已足,并无求胜之心。教祖亦可略示宽大,一任愚姐妹有可施为,以教祖法力,也难幸脱死罪。谁知教祖竟仗能前知,算出愚姐妹救下师侄,降落此地,故而埋伏在此,乘人不备,未容愚姐妹稍加防卫,便下毒手。纵然愚姊妹今日难逃刑诛,但是教祖此举未免贻羞天下。”
秦紫玲言还未了,藏灵子便怒骂道:“大胆贱婢!死到临头还要以巧语花言颠倒是非。孽徒师文恭命丧毒手,是他罪有应得,我绝不加袒护。但是汝姐妹倚仗天狐遗毒,用白眉针此恶针,为祸人世。我寻汝姐妹麻烦,乃是除恶务尽,为各派道友除害。纵然你师纪宁在此,我亦是有话可说,全然不惧她丝毫。“
“既然你说本教祖是乘尔等无备,我就姑且网开一面,暂留你姐妹二人多活几日,看你有何伎俩,只管使将出来,看你能否逃脱罗网?你说汝师紫云宫主算无遗策,那这几日之内,我便在此,静候汝师前来,与我一较高下。若是汝师紫云宫主未来,便是规避惧怕于我,等尔等伏诛之后,我自会前去寻她。”
说罢,藏灵子怒容满面,将袍袖一扬,一道光华闪过,他的踪迹便即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