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诩?”冉思迁认清了面前有些模糊之人。
“请来的画师,没有一个人看到殿下心上之人,因为殿下的心上人,在心上,单靠描述,他们画不出来”。李诩道。
“那我,该如何才能见她,我该如何见她”。冉思迁思念成疾,单手捶胸。
李诩笑道:“殿下问我,不如问一问自己”
李诩拿来一张白纸,其上放着一个铜镜。
你若觉得像,她便是,你若觉得不像,她便不是,归根结底,她在你心上。
“我这有白纸一张,铜镜一个,殿下觉得还缺点什么?”
“缺什么?缺什么?”
冉思迁喃喃自语,发了疯一般跑了出去,跑到了自己的床上,回来之时,身着凤冠霞披,头戴一个刻字木簪。
李诩低着头退了出去,轻掩房门,斥退左右。
衣服不太合身,那是给三两准备的。
冉思迁看着铜镜,伸出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抚摸铜镜,铜镜传来吧嗒吧嗒的声音,变得模糊,在冉思迁看来,从未有如此清楚。
冉思迁喃喃自语:“三两,我想你了,你看这衣服好看么,可还合身?”
。。。。
李诩惊醒,看向远处,不知又在思索什么。
老王村,秋水家中,一个月零七。
“神医,这都一个月了,我兄弟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赤嵘问道。
陆仁甲摸了摸胡子,也是狐疑的看着岐。
“没道理啊,按理早就应该醒了,除非。。。。”
陆仁甲也是第一次用这赤凤金针,但是也没理由这么久啊。
“除非什么啊,你快啊,可急死我了”。赤嵘道。
“除非,他自己不愿意醒”。
纳兰怜儿拿出手帕擦了擦岐眼角的湿润,自从岐一睡不醒,眼角便时不时会留下眼泪。
众人沉默,他们还没有想好如何和岐秋水姑娘的事。
“秋水!”
岐双目睁开,伸手拦腰抱去,却抱了个空。
醒了!
赤嵘竟是有点打退堂鼓,纳兰怜儿将他一把推倒岐面前道:“你不,谁还能”。
赤嵘心想也是,犹犹豫豫准备开口。
“那个。。。。”
岐轻声道:“哥,我都知道了,她告诉我了”。
岐轻轻的抚摸剑鞘,剑鞘发出低鸣。
“那就好,那就好”。赤嵘挠着头道。
纳兰怜儿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掐了他一下,“好个屁”。
“是,是,不好,不好”。赤嵘连忙改口道。
岐起身,将孤鹜擦洗干净,心翼翼的放入剑鞘中,入鞘无声,真正的好剑鞘出入无声,夜深人静,暗取首级犹如探囊取物。
岐将胭脂盒一并揣在怀中,并未将剑悬在腰间而是将剑背在身后,靠近耳朵的地方,秋水睡了,总有一会醒,醒来的时候会在我的身后,在耳畔轻声细语。
岐拿出来砚台,研着墨一言不发,手下的砚台,溅起来些许墨汁。
“先生,你不是,无论遇到什么事,研墨都能静心么,先生,你骗我”。
赤嵘看着岐的背影,一步上前,纳兰怜儿拉住了赤嵘的臂弯,轻轻摇了摇头。
。。。